的约定,而她也早在那时候,就决定要杀齐齐格。 苏麻喇送走范文程,进门来看格格,玉儿吩咐她:“我要几块素色的真丝料子。” 苏麻喇应了,顺口问:“您要做什么用?” 玉儿道:“给多尔衮做两件褂子,天热了,穿着凉快。” 苏麻喇犹豫了片刻,说:“格格,不如算了,您对王爷越好,王爷陷得越深,将来就越痛苦。您这样残忍,真的能安心吗?” 玉儿清冷地笑:“我不会让他痛苦,也是我唯一能回报他的。” 数日后,多尔衮进宫,便见玉儿坐在窗下缝衣裳,他笑道:“难得见你做针线活,而不是看书,这是给福临做衣裳?” “福临只穿苏麻喇做的,谁做的他都嫌扎得慌。”玉儿将手里的褂子抖了抖,“你看?” 见衣裳的尺寸大小,多尔衮愣了愣,问:“我的?” 玉儿笑道:“要试试看吗?不过这是贴身穿的,你拿回家里去试,在这里脱衣裳可了不得。” 多尔衮欣喜不已,伸手来摸了又摸,他这辈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从没敢想,有一天玉儿会给他做衣裳。 “夜里睡觉穿,北京的夏天虽然热,你也别贪凉,咱们年纪都不小了。”玉儿笑悠悠道,“还有一件等着缝呢,你别舍不得穿,这不麻烦,你若喜欢,我年年夏天给你做。” 多尔衮像的了稀世珍宝般捧着衣裳,清凉柔软的丝绸,仿佛是玉儿的肌肤,而这每一寸料子每一脚针线,都带着她的气息。 “我会好好穿,你别太辛苦,一件就够了。”多尔衮爱惜不已,挽过玉儿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吻,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别扎疼了你的手,我有一件就够了。” 玉儿莞尔:“知道了。” 可那之后没过几天,多尔衮夜里回到家中,便惊见卧房的床榻上,散落着衣裳的碎片,玉儿为他做的褂子,被绞得支离破碎。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而院子里的婢女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跪在门前瑟瑟发抖说:“王爷,格格她,是格格……格格不让奴婢收拾,说就这么放着,也、也……” “滚!”多尔衮坐在床边,怒然道,“滚出去。” 可他听到了,让自己更心惊肉跳的话,那婢女颤抖着说:“格格也送了一些到宫里去。” 多尔衮直觉得五雷轰顶,猛地站起来,冲到婢女面前,拎起她问:“你说什么?” 婢女吓得语无伦次,哭着说:“格格抓了一些碎片,放在食盒里命人送进宫里。” 多尔衮问:“什么时候的事?” 是这日晌午后的事,玉儿用过午膳,和淑太妃说了会儿闲话,正打算午歇时,东莪派人送点心来。 彼时淑太妃也在,打开食盒,却是一大把被绞碎的料子,淑太妃当场就吓得脸色惨白,担心地对玉儿说:“东莪那孩子,心里的坎儿过不去呐。” 淑太妃恐怕还只当是东莪绞碎了齐齐格身前的衣裳,送来恐吓皇太后,可玉儿一眼就认出,是她给多尔衮做褂子的料子。 她不必担心淑太妃会到处去胡说,可她不知道多尔衮会怎么样,若盛怒之下责打东莪,那父女之情真是到头了。 此刻夜色深深,慈宁宫的灯还亮着,玉儿正在灯下,缝制着一件新衣裳,那些碎片经过苏麻喇的巧手,变成了一只香袋,正摆在玉儿的身旁。 静谧的宫闱里,脚步声能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玉儿抬起头,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领,一颗心正不安地跳动着。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屋里的光芒,将他痛苦的神情照得清清楚楚,但那纠缠的浓眉很快就散开了。 “玉儿,别做了,夜里看不见。”多尔衮道,“我已经心满意足。” 玉儿含笑:“你知道我在缝衣裳?又在我的慈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