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你都听见了。我不愿挑唆他们叔侄的关系,至于我和多尔衮,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算什么,你若有看不惯的,也就只能看着了,大家一报还一报。” 苏麻喇嗔道:“格格,您说什么呢?” 大玉儿苦笑,摇了摇头:“是啊,我说什么呢。” “额娘,快来……”远处,福临大声喊着,坐在多尔衮的背上朝她招手。 “没规矩,这里怎么能大声嚷嚷。”大玉儿责备道,便是急匆匆赶来,带着儿子上马车,赶回皇宫。 次日,顺治元年正月初一,福临在十王亭大政殿前,受众臣朝贺。 福临赐礼亲王代善面圣免跪,济尔哈朗则以身体违和,无力辅政,请皇帝谕各部,凡事先启奏睿亲王,他退而居次。 多尔衮推辞了一番后,欣然接受了这个安排,眼下礼亲王年迈,郑亲王退让,朝政之事,几乎是他多尔衮一人之言,但明面上,仍旧是几位辅政大臣互相牵制,旁人说不得闲话,也不敢说。 而范文程等大臣上奏请愿,恳请皇帝出兵伐明夺取天下,以祭告先帝英灵。福临封多尔衮为大将军,亲赐大将军敕印,令他择日统军南下,攻打明朝。 朝贺礼毕,女眷们退回内宫,哲哲和大玉儿再受女眷叩拜,忙忙碌碌,直到午后才消停下,齐齐格歪在永福宫的暖炕上,午膳吃了两口酒,这会儿就晕乎乎的。 大玉儿从外头归来,嗔道:“你也真是放肆了,在我这里歪着就睡?” 齐齐格说的也不知是不是醉话:“如今我自己的男人在这里,我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大玉儿只当没听见,吩咐宫女为福晋取醒酒汤来,她上前摸了摸齐齐格的脑袋:“这么歪着,该着凉了。” 齐齐格醉眼迷蒙,眯成细长的一条缝,将她自己的眸光深深藏起来,抓着玉儿的衣袖,这么“看”了好一阵子,宫女们来了又去,醒酒汤在暖和的屋子里散发出酸涩的气息。 “玉儿,你要答应我。”齐齐格说。 “答应你什么?” “多尔衮是我的男人,玉儿,你要永远记着,多尔衮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齐齐格半醉半醒,说完这句话,竟是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睡吧。”大玉儿不知她是否真的醉了,好脾气地给她盖上毯子,口中温和地说,“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顺治元年二月,皇帝下旨,将先帝元妃博尔济吉特氏迁入皇陵附葬,虽非同穴,但此举的意义,朝野皆知。 皇帝的意思,自然是太后的意思,事到如今,两宫太后如此宽仁地成全一对有情人,一时在盛京传为美谈。 姐姐迁陵下葬的那一日,大玉儿没有去观礼,她在崇政殿,与多尔衮等人一同听取前线送来的战报,李自成已经打到北京城下,不日就要攻城。 多尔衮神情严峻地说:“崇祯的日子,到头了,我还没亲眼见过他呢,真是可惜了。” 大玉儿见在座的,都是她可信任的人,便开口直言:“吴三桂的事,你们有主意了吗,他卡在边境,是个隐患。” 第292章 姐姐当年的狠心 如何对付吴三桂,一时并没有好的主意,大玉儿心中有个算计,但不愿贸贸然说出口,一则在大臣面前太过张扬,再则,她更不想让多尔衮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要干涉。 偏偏多尔衮一心一意愿和玉儿共理朝政,这日崇政殿散了不及,他单独追到内宫来,站在凤凰楼下,避开旁人对大玉儿道:“其实,我收到了吴三桂的密信,暂时除了你我,还没有旁人知道。” 玉儿长眉轻蹙:“他与你谈条件?” 多尔衮低沉地说:“倒也不是谈条件,说什么,他假装投降李自成,待李自成松懈防备时,我带兵攻过去。类似的话说了一些,说是既然要归降大清,要给大清送一份厚礼才行。” 玉儿细细琢磨这些话语,谨慎地问:“你不信他。” 多尔衮见自己的心思能被玉儿猜中,展颜道:“不信,洪承畴对我说,他觉得吴三桂虽是个将才,但为人不够光明磊落。” “吴三桂与你同龄,在将帅中实属年轻一辈,洪承畴是大前辈,眼里落不下年轻有为的后辈也是有的。”玉儿却冷静客观地说,“洪承畴片面之言,我们不可全信。” 多尔衮颔首:“不错,在军队里能挣到这份上,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 玉儿道:“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们还是可以斟酌。此外,有一件事,我很在意,你能不能派人去查一查。” 多尔衮欣然:“只管说。”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