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我们是该考虑准备,到时候该如何夺取皇位。他这些年拼命撒种,生下那么些小崽子,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将来,等我提着他们的小脑袋,去祭奠他。” 多尔衮的心突突直跳,直直地瞪着兄弟,多铎道:“我知道,嫂子和宫里那几个关系亲密,怕是不忍,可我们是男人,不能有妇人之仁。不知道八阿哥的事,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划,逼得那小福晋动手杀孩子,可我想给他拍巴掌竖大拇哥,做大事的人,就要狠得下心。” “行了……” “哥,你不会真的喜欢布木布泰吧?” 多尔衮很冷静:“我警告过你,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他径直走出大帐,可弟弟却在背后说:“十年二十年后,她就老了。哥,什么样的女人你要不到?就算你非要布木布泰,等得了皇位,不仅连布木布泰是你的,连福临都是你的。” 多尔衮停下脚步,缓缓走回来,对多铎道:“将来我若得皇位,继承我的人,只能是你或你的儿子,我这辈子恐怕不会再有儿子,我也不想再强求。但不论如何,爱新觉罗的江山是我们兄弟的,记着,别打布木布泰的主意,也别去碰福临,若不然,我们兄弟兵刃相见。” 多铎浓眉扭曲:“就为了那个女人,你要把刀剑指向我?” 多尔衮冷然:“没错!你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靠近她,最后一次警告你。” 夕阳西下,内宫中一片肃静,淑妃带着女儿散步归来,将采摘的菊花放在关雎宫的台阶下,她合十祝祷,轻轻一叹。 清宁宫中,哲哲站在窗棂前看着这一幕,轻声道:“倘若来的都是淑妃这样的性情,就太平了。” 她回眸,看着站在身后的玉儿,肃然问:“既然猜到了,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大玉儿道:“我以为您也有所察觉,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逃过您和皇上的眼睛。既然皇上和姑姑都不追究这件事,我不该贸然出头。” 哲哲摇头:“姑姑不如从前了,但是不要紧,你越来越能干,越来越聪明。我本就觉得娜木钟肚子里的种来历不明,现在坐实了是额哲的孽种,阿霸垓部也该死心了。” “姑姑的意思是?”大玉儿道,“您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若是从前,这件事捅出去,皇上也就是丢个面子的事,娜木钟是必定被解决了。但眼下,不该拿这些肮脏的事再让皇上心烦,娜木钟不会成气候,姑姑您放心,我以为是不是暂时别捅出去的好。” 哲哲道:“你这样在乎皇上,我很欣慰,的确不能让皇上为了这种事心烦,但可以给阿霸垓部一个警告,不必我们出面,让察哈尔的人去和他们纠缠。” “是。”大玉儿应道。 “不过……”哲哲道,“她和额哲仅仅是偷情了一次,万一那小畜生当真是皇上的种?” 大玉儿漠然:“就算是皇上的儿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哲哲将心定下,只有受过伤,才会结痂才会磨出厚厚一层茧,才会刀枪不入,她的玉儿到底是长大了。 隔天,是海兰珠的大祭,一切有规有矩,庄严肃穆,但隔了几日再见皇帝,他明显又消瘦了。 祭奠之后,大玉儿独自来大殿见他,对静坐蒲团上的人说:“皇上,回宫去吧,在这里不好养身体,大臣们城里城外的跑不说,他们来来往往,姐姐也不得安生。” “是啊,他们总来,吵着你姐姐了。”皇太极从蒲团上站起来,可一个踉跄,幸得玉儿上前来搀扶。 “皇上?” “朕没事,只是腿麻了。”皇太极苦笑,“吓着你了。” 大玉儿摇头:“不是怕,是不愿皇上有事。” 她说着,松开了手,往后退半步,她知道,这是现在她和皇太极该有的距离。 皇太极稍稍伸出手,还是放下了,待腿脚恢复灵活,便道:“回吧。” 玉儿道:“今日大祭之后,皇上暂时别再来皇陵了可好?” 皇太极微微眯眼:“怕那些大臣说闲话,朕可没有耽误正经事,他们没可说的。” 玉儿摇头:“请您把身子养起来,皇上身体好了,才能时常来看看姐姐。” 皇太极叹道:“朕答应过雅图,你放心。” “还有。”玉儿垂眸道,“您不在宫里时,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皇太极神情淡漠,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