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们只知道不好,可无法对症下药,她每况愈下……” “那群庸医。”皇太极绝望地闭上眼,双手紧紧抓起被褥,手背上青筋凸起。 “她每天都在等你回来。”大玉儿握着冰凉的帕子,可她的心比这浸过凉水的帕子还要冷,“皇上,你为什么不回来?” 皇太极睁开眼。 玉儿问他:“即便姑姑不让传消息,皇上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救救她?” 皇太极坐起来,眼神空洞地看着玉儿。 “你好狠的心,你毁了我所有的幸福,把姐姐也带走……”大玉儿的身子直挺挺地晃动着,“皇太极,你把姐姐还给我……” 皇太极眼睁睁地看着大玉儿在他面前倒下,不省人事,她手里还紧紧抓着要给自己擦脸的帕子,他恍然清醒,扑到地上来抱起玉儿,大声喊着:“来人!来人!” 一个才走了,一个又倒下,哲哲焦头烂额。 她本以为会是皇帝支撑不住,可皇帝撑下来,玉儿却病倒了。 她高烧得昏迷不醒,连海兰珠出殡时都没能起得来,好在只是出殡,棺椁暂时停在皇陵不下葬,待她能起来,还能去看一眼。 可哲哲担心玉儿一病不起,担心她跟着她姐姐就这么去了,下死命要太医们一定治好庄妃,上苍垂怜,两日后,玉儿的身体不再像火炉那么烫手,睡着的气息也平稳了。 这日从皇陵归来,见齐齐格穿着素服进宫来,美人儿的眼睛也是哭得红肿不堪,哲哲叹道:“你来照顾玉儿固然好,可千万别再招她的眼泪,要她振作才是。” “是,姑姑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玉儿。”齐齐格说,“请姑姑也保重,您这几日实在辛苦了。” 哲哲轻轻一叹,没说什么话,径直回清宁宫,她要准备一些东西送去皇陵,皇帝在那儿暂时不打算回来。 永福宫里,大玉儿靠在炕头,从苏麻喇手里吃着药,齐齐格进门来,洗手接过药碗,一口一口地喂她。 “这几日皇上在皇陵不回来,我每日进宫来照顾你。”齐齐格说,“你赶紧好起来,走得动路了,好去看看姐姐。” 大玉儿伸手抚摸齐齐格的脸颊,她眼眉红肿,嘴角都起了火泡,却反过来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好险,我听说你倒下了,快急死了,玉儿,你若再有什么事,我怕我也……” 她说着,鼻尖一酸,眼泪就冒出来,拼命摇头说:“我可不能再哭了,再哭要瞎了。” 此时门外有人匆匆进宫,门帘掀起,便见是雅图,她扑到玉儿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好孩子,不哭了……”大玉儿安抚她,心中忽然一个激灵,问女儿,“你们都来了?” 雅图点头:“都来了。” 她推开女儿,笨拙而无力地下了炕,双脚一落地就发软,但她扶着齐齐格的手站稳了,宫女们慌忙来给穿鞋子,雅图和苏麻喇也来搀扶,着急地问:“您要去哪儿?” 大玉儿不顾仪容不整,跌跌撞撞地来到清宁宫,吴克善和他的福晋孩子们见了,慌忙来向大玉儿行礼,玉儿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兄长:“吴克善,你在这里磕了头,就立刻回科尔沁,不许你靠近皇陵半步,也不许你走进关雎宫。” 吴克善抬起头,站了起来,怒视着妹妹:“什么意思?你撵我走?科尔沁的脸面往哪里搁?” 大玉儿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跪下,谁许你站起来,谁许你和我平视说话?” 吴克善吃了巴掌愣住,哲哲也呆了,所有人都被吓着了。 “不许你打我阿玛!”但见个四岁模样的小女娃从后头跑上来,竟是冲着大玉儿拳打脚踢,“不许你打我阿玛,你是坏人。” “孟古青,快回来!”身后的福晋吓得半死,上前拽过女儿,连连向大玉儿赔罪,“孩子太小不懂事,求娘娘恕罪。” “带上你的女人孩子,滚!”大玉儿瞪着吴克善,“给我滚!” 她很虚弱,这么一折腾,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哲哲生怕她再有个好歹,只能下令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