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不知道,再则,心里头本就记恨她,连带着自己在皇太极跟前失宠,也都算在布木布泰的身上。 这日娜木钟来探望产后的人,放下一些滋补之物,其他几位庶福晋都起身让座,不久后娜木钟借口将她们打发,屋子里一时只剩下她和失意的小美人。 “娘娘……”赛音诺颜氏悲伤地说,“我没能生个小阿哥……” “生了又如何,你们只看我是四妃之一,可我与你们究竟有什么差别?”娜木钟惨淡淡地说,“我和你们一样,没有出头之日。” 赛音诺颜氏连连摇头:“娘娘自然是尊贵的,您可是贵妃啊。” 娜木钟苦笑:“什么贵妃,宸妃才是真的尊贵,有她在,我们就别指望了。”她顿了顿,问道,“说起来,你好好的怎么早产了,庄妃对你做什么了吗?” “她没对我做什么,可我怕她,一害怕就……”小福晋怯怯不已,“娘娘,我看见她就害怕,我怕她又要打我。” 娜木钟眼珠子幽幽一转,温柔地说:“好妹妹,你还那么年轻,宸妃再美,年纪摆在那儿,你且好好养着身体,总有一天,皇上会再看见你。” “娘娘,我还有希望吗?” “姐姐会给你指一条明路。”娜木钟胸有成竹地说,“慢慢等着,活下去比什么都强,别糟践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此时,丽莘从门前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娜木钟便立刻离了这里,赶回麟趾宫。屋子里,摆着好几包从阿霸垓送来的东西,丽莘命其他宫女都退下去。 “主子,皇后他们会派人打开看吗?”丽莘担心地说,“奴婢觉得皇后一定是在监视咱们的,王爷送来的东西,他们一定都打开过。” “他们当然会查。”娜木钟目光犀利,上前拆开包袱,里头是家乡送来的各色点心,还有兄嫂为她准备的首饰和衣裳,娜木钟将所有的首饰,都倒炕上,一件一件地拆开,终于在一只大镯子上发现了异样,立刻命丽莘:“拿纸来。” 娜木钟奋力掰断镯子,镯子中间竟然是空心的,从镯子里倒出了白色的粉末,她小心翼翼地收入纸包,再将那镯子仔细擦干净。 “主子,这是什么?” “别问。”娜木钟冷声道,“你也别碰,想活命的话,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是、是……” “不是不信你,是怕你沉不住气,你不知道,就少些顾虑,若是不信你,也不会让你看见了是不是?”娜木钟冷冷地笑道,“丽莘啊,好好跟着我,会有你的好日子,布木布泰打你的二十鞭子,我一定替你讨回来。” 一提起那二十鞭子,丽莘顿时恨意丛生,咬牙切齿地说:“奴婢,奴婢要亲手打回来。” 盛京的夏天很短暂,还没觉着太阳毒辣了几天,秋风就匆匆地来了,每年八月最大的事,就是祭奠努尔哈赤,皇太极但凡不出征打仗,就绝不会怠慢这件事。 祭奠之礼,是对先帝的敬重,也是对现世的约束,以及他自身天命所归的肯定。 只是这一年又一年,眼看着皇陵日具规模,皇太极再来这里,难免会生出几分悲凉心境,假以时日,他也将长眠于此,人这辈子,总是要结束的。 可他才四十几岁,最不甘心的年纪,不甘心。 今年大玉儿没来,原本是要同行的,偏她自己不争气,早晨临出门,突然害喜呕吐,吃下去的东西吐得搜肠刮肚,如此哲哲如何能放心,皇帝也不答应,她只能在宫里待着。 去年此刻,海兰珠还大腹便便,今年已是身形轻松地怀抱着麟儿。 皇太极特地把八阿哥带来一同祭祀,更亲手抱着他,给努尔哈赤上了香。 此刻,他抱着八阿哥,带着海兰珠爬上,一步一台阶地走到高处,眼前豁然开朗的山河,让海兰珠愣住了,皇太极抱着怀里的儿子,逗着他:“儿子你看,这就是阿玛的江山,再过几年,阿玛带着你和额娘去爬泰山,在那里能看见更大的天地。你要好好地长大,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把阿玛的江山接过去。” “皇上,他听不懂。”海兰珠笑悠悠,眉宇间洋溢着幸福,走上来,将孩子的襁褓拢一拢,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