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抱着孩子,上前笑道:“您还真喜欢这个孩子呀。” 哲哲却说:“阿黛,你瞧这孩子像谁?” 阿黛笑:“像十四贝勒,像极了。” 哲哲又问:“我怎么觉得,像……” 阿黛茫然地看着哲哲,再仔细地看主子怀里的孩子。 小格格吃饱了还没肯睡,乌黑的眼珠子,正好奇地看着大人们,她不饿不难受的时候,就是个安静乖巧的娃娃,不哭也不闹,白白嫩嫩,叫人一看就喜欢。 “小格格真漂亮。”阿黛说,“她的亲娘一定也美极了,不然十四贝勒怎么会动情。” “你觉着像谁?觉不觉得,曾经见过?”哲哲苦笑,“当然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长得像,可怎么我心里就觉得慌呢,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主子,您怎么了?”阿黛担心地说,“您在想什么?” “阿黛,她像不像玉儿小时候?”哲哲问出口,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像吗?” 阿黛唬了一跳,可她还没能立刻明白哲哲的意思,左看右看地端详这婴儿。 说实在的,她已经不记得玉福晋小时候的模样了,虽然她跟了哲哲几十年,在科尔沁的时候也曾抱过襁褓里的玉福晋,可是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记得玉福晋婴儿时的模样。 “主子,奴婢实在看不出来,再说了,您真的还记得玉福晋小时候的模样吗?”阿黛委婉地说,“不能够吧。” 哲哲神情凝重,不言语,仿佛陷入了沉思。 阿黛见她如此严肃,不敢再问,抱着小格格放到一旁,轻轻拍哄。 拍着拍着,阿黛忽然心头一惊,起身来跪在哲哲面前,慌张地问:“您是在想,十四贝勒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动情,难道您是怕,因为那个女人像玉福晋?” 哲哲捂住了阿黛的嘴:“不能说。” 阿黛当然知道轻重,但今年才谣传十四贝勒和玉福晋有染,这孩子可是去年就怀上的,而玉福晋十年来一直就在宫里,一直就跟着她姑姑,哪有什么机会去和多尔衮私交,可是反过来,多尔衮若是对美丽的玉福晋一见钟情,不是没可能啊。 “阿黛,即便有一天我们真的发现了什么,也要把这些话带进棺材里,绝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哲哲冷声道,“就当是我胡思乱想,这么小的孩子,能看出什么,是不是?” “是是是,奴婢明白。”阿黛连声道,“您别多想,哪怕十四贝勒真有什么,咱们玉福晋的心,可是连血带肉的都给了大汗的,大汗也是明白的。” 便是此刻,门外宫女禀告,说大汗要过来了。 哲哲道:“他一定也好奇,什么孩子,能那么像多尔衮。” 果然不多久,皇太极便进门了,问道:“听说小东莪在这里?” 哲哲已经收敛了情绪,笑道:“齐齐格在玉儿屋子里,要叫她们吗?” “不必了,我看一眼就走。”皇太极说,“我只是好奇,到底有多像多尔衮,能让他这么肯定地接回来。” 哲哲从炕上将孩子抱起,送入皇太极怀中,但刻意隔着襁褓在孩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小娃娃吃痛大哭,在皇太极的怀里扭动。 皇太极抱着看了又看,笑道:“不错不错,鼻子像,眉骨也像,不过海兰珠说孩子长得快,过些日子兴许就不像了。你看阿哲,如今就像我了是不是?” 哲哲见皇太极没察觉什么,心里也暗暗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她怎么会胡思乱想呢,她怎么就想到了那上头去? “齐齐格怎么样?”皇太极把孩子交给阿黛,坐下喝茶,“她昨天来,你给她说道理了?” 哲哲道:“齐齐格你是知道的,她心里多明白,我只管疼她便是了。” 皇太极淡淡地说:“这孩子你也多偏疼些,大可以比其他府里的孩子娇宠尊贵,不碍事。” 哲哲明白他的用意,说:“我会照料好,何况这孩子长得也招人疼。” 皇太极道:“派人查了,她的亲娘是村里有名的美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