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作痛,她摇了摇头,低垂眼眉一言不发。 苏泰福晋最知娜木钟的心思,她道:“方才那个小格格的生母,就是科尔沁的布木布泰吧?” 娜木钟颔首:“她身边的就是海兰珠。很美吧?” 但苏泰福晋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道:“我在府里听人议论,在我们来之前,曾传说十四贝勒多尔衮,与布木布泰有私交,被人撞见在大阿哥的府里私会。” 娜木钟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这宫里竟是没有一点风声,可见哲哲压得多紧,她看向窦土门福晋:“有这件事?” “不能提的,不能提。”胆怯的女人连连摆手,“大福晋之前,把一个爱嚼舌头的庶福晋,打得死去活来。” 苏泰福晋冷笑:“哲哲这么狠?” 窦土门福晋不敢提大福晋的名讳,越发往后缩了。 娜木钟目光冰冷,心里飞快地算计着,但她并不愿在这几个女人面前袒露心事,淡淡地说:“早些回席上去吧,想必大汗和大福晋,并不愿我们私交过密。” 待他们回到席上,宴会也将结束了,众人向皇太极谢恩后,待皇太极和哲哲离席,方才陆续散去。 豪格今日因岳母而受辱,气大得很,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像是要去找妻子和岳母算账,苔丝娜跟也跟不上,一路小跑着十分可怜。 多尔衮和多铎带着各自的妻子前来辞别济尔哈朗和代善,代善打哈哈笑道:“齐齐格,是不是你求大福晋向大汗说情,这次的好事才没轮到多尔衮?” 齐齐格稳重地说:“二哥说笑了,我怎么敢呢,想必是多尔衮自知不足,不敢和哥哥们比肩。” 多尔衮护着妻子,笑道:“二哥不要逗她了,外头人不知道瞎传,自家人还不明白吗,她脸皮薄着呢。” 代善笑道:“是是是,齐齐格啊,多尔衮若是欺负你,你来告诉二哥。” 他们各自离去,泰松公主跟着代善一道坐马车,而她记恨娜木钟,也知道娜木钟的厉害,便提醒代善:“贝勒爷,您要小心娜木钟,这个女人很厉害。” 代善闭着眼睛,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想起豪格气愤的模样,隐隐为将来感到不安。 各家的马车散入盛京城,皇宫也安静下来了,皇太极在玉儿的屋子里,坐在灯下看几本奏折,大玉儿从清宁宫回来,便默默捧了一盏蜡烛来,为他照得亮些。 皇太极说:“就好了,再看两眼。” 很快,他就放下了奏折,到门前吩咐了尼满几句,再折回来时,便问:“哲哲叫你去做什么?” 大玉儿笑道:“姑姑没想到今晚你会来我的屋子,特地把我叫去叮嘱,千万别再惹你生气,说你今天气不顺。” 皇太极嗔道:“哲哲是不放心你,还是不放心我,难道我会为了这点小事动气?” 大玉儿却坦率地说:“反正我是要气死了,阿图的茶碗就是我摔的。” 皇太极欣慰地看着她:“其实是为哲哲解围吧?” 大玉儿一笑:“我摔,总比你摔来得好。” 皇太极想起那夜他在大政殿,因为气愤豪格的糊涂而摔茶碗,后来这动静被传出去,添油加醋地,就说他是死要面子,其实快被多尔衮和大玉儿的私交传言气死了。 “做得很好。”皇太极说,“当时那场面,除了把莽古济拖出去,已经没法子解决了,你拿孩子出来搅局,真也好假也好,总算是应付过去。” 大玉儿跪坐在炕上,给站在地下的人解扣子脱衣裳,笑眯眯地说:“那我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了。” “怎么说?”皇太极嗔道,“你几时欠我的人情,我倒不记得。” 大玉儿赧然道:“就是在围场啊,我冲上去打了扎鲁特氏一巴掌,今天看见莽古济姐姐打人的样子,我才知道那模样有多难看,当时的我一定也丑陋极了。” 皇太极都快把这茬忘了,扎鲁特氏在他眼中连一粒砂砾都不算,他怎么会因为那件事,而念叨玉儿。 “我再也不会做那种事了。”大玉儿笑道,“我再也不要让你为我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