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绞了一把热帕子给他擦脸,皇太极已是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她跪坐在边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男人突然睁开眼,把她吓了一跳。 皇太极捏过她柔软的手,这手在热水里泡过,滚烫滚烫,烫得雪白的肌肤都泛红。还记的那天晚上他闯去十四贝勒府,刚刚出浴的美人,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手,但凡露在外头的肌-肤,都泛着好看的红晕。 当男人意识到一个女人的美,她就已经走到他的眼睛里,可当想再多看一眼这个女人,不是为了容颜时,她就走到了他的心里。 “等这么久,累了吧?”皇太极说,“往后就早些睡。” 海兰珠点头,微微笑道:“可你不要直接往被窝里钻,怪冷的。” 皇太极说:“你难道不想捂暖了我?” 海兰珠含笑:“那还是热炕头管用。” 皇太极拍拍身边的位置,要她躺下,海兰珠说:“我去把帕子放好。” 可才转身,大大的力气就把她撂倒,她被按在厚实的褥子上,在皇太极那深邃漆黑的眼眸里看见紧张的自己,指间一松,帕子落在了地上。 “今晚可不能再逃了。”皇太极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带着威严的气声,眼中溢出爱意:“今晚不会饶你的。” 海兰珠眼眸晶莹,泛着泪光:“可是……” 可是她没有资格说话,炽-热滚烫的wen很快就淹没了她,在这个强大的男人面前,她毫无抵抗之力,更不想抵抗。 之前因为太过害怕紧张,皇太极没有强迫她,但是今晚,她想做的皇太极的女人,再无他念。 转眼,大玉儿离开盛京城已有十天,这些日子皇太极夜夜都在海兰珠的侧宫,偶尔大半夜的,海兰珠还会被接去凤凰楼。 新福晋盛宠的势头,大汗就怕外人不知道似的,如今谁见了海兰珠,都是巴结奉承笑脸相待。 科尔沁消息灵通,海兰珠得宠他们固然高兴,但大玉儿跑去赫图阿拉,令他们很不满意。 吴克善期待的,是哲哲姑侄三人一起将皇太极的心拴在她们身边,确保她们自己在大金的地位,也就稳固了科尔沁在漠南的地位。 这一日,从科尔沁送来了家信和礼物,东西被分成三份,分别递给哲哲、海兰珠和大玉儿。只是大玉儿不在盛京,要再转道送去赫图阿拉,哲哲便说正好她要给大玉儿写信,要大玉儿早些回来。 于是哲哲的书信,和吴克善送来的东西一并被送到赫图阿拉,大玉儿懒懒的根本不乐意看,反正姑姑隔三差五送信来,除了叫她回家,就没别的话了。 “这些都是坐胎药吧,吴克善还真是不遮不掩,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齐齐格盘腿坐在炕上,和苏麻喇一道拆开送来的东西,药材的气味她一闻就认得,又见里面的信,问玉儿,“你看不看呀?” “不想看。”大玉儿顾着和雅图阿图翻花绳,头也不回地说,“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 齐齐格拆开信说:“我给你念念。” 果然哲哲的书信,就跟誊写了一遍似的,和之前的几乎没什么两样,她念完了撂下,又拆开一封,自然就是吴克善的。 先头不过是一些问候叮嘱的话,没什么稀奇,可翻到第二页纸,没头没脑地写着:害你堕-胎失去遗腹子,哥哥十分愧疚,望你原谅。而你服药堕-胎,很伤身体,要好生保养,盼你为皇太极生下小阿哥,如此姑姑和布木布泰,也都能松口气。你若得宠,不能抛弃布木布泰,要和布木布泰一起,讨皇太极的欢心。 屋子里寂静一片,齐齐格是用蒙语念的,几个孩子蒙语还没学利索,倒是听不大明白,可大玉儿听得懂,苏麻喇也听得懂。 静了半天,苏麻喇说:“难道,大格格的孩子,是吴克善台吉弄死的?” 大玉儿浑身紧绷,热血充盈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她声音干哑地问:“苏麻喇,你说什么?” 第085 我好狠的心 苏麻喇不敢再说第二遍,吓得直摇头。 齐齐格一脸凝重,将信纸反复看,恐怕是吴克善分别给大玉儿和海兰珠写了信,可却将两封信的一半装错了。 是无心,还是故意有所企图,懒得去追究他,而他信中说的事,齐齐格有法子打听。 “等我传话回盛京,叫多尔衮去问。”齐齐格说,“海兰珠姐姐来盛京之前,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 大玉儿手里的花绳已将她的手指勒出血印,阿图摸摸她的手,又亲了亲,心疼地说:“额娘,手疼。” “额娘不疼。”大玉儿缓过神,将绳子解下,让女儿们去玩耍,可是孩子们似乎感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