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气的恨不得活过来把二郎打一顿吧。” 刘氏听慕容士及这话,心里不悦,“二郎自小不在我们身边,在外面都野成习惯了,现在和过去不同。等过了这么一段日子他就要接过他阿爷的衣钵去做官了。” 说着刘氏眉心那儿几乎都要打成了个结,“他阿爷活着的时候都还没来得及把事情都安排好,人就去了。我们慕容家也不是特别有权有势的,万一有人抓了他的辫子,那可要怎么办。” 慕容士及不知道洛阳里的那些道道,他看了慕容叡一眼,慕容叡冲慕容士及笑笑,摆摆手,“阿娘别担心。” “你说不担心我就不担心了。”刘氏两眼狠狠瞪他,若不是慕容士及还在这里,恨不得当场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慕容叡早已经习以为常,刘氏那番话根本没能骂动他。他袖手那儿站的都是理直气壮。 慕容士及心里笑开了花,脸上给刘氏面子,“快坐回去!站在那里也没有个正经。” 一顿饭勉勉强强吃完,刘氏让人送慕容士及回去,慕容叡亲自送他到厢房里。路上慕容士及笑道,“你阿娘这脾气,一如既往的凶。你刚来的时候日子过得艰难吧?” ‘艰难?’慕容叡想起刚回平城那会,要说不艰难,很多东西都和自小知道的不一样,适应起来颇有几分难捱。但要说艰难,他那时候,坏小子一个,天天逗弄明姝。最喜欢看她生气的不行,还要憋着的模样。看着似乎觉得哪怕心情再坏也都好起来了。 “那也不是,阿娘么,年纪大了,总喜欢唠叨两句。随便她吧。”慕容叡把慕容士及送到客房里,厢房里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被褥炉子等物一应俱全,甚至洗漱用的热水都已经备好了。 亲眼看着叔父就寝之后,慕容叡才离开。 第二日他马不停蹄的就把到手的四颗狼牙全部送到匠人那里,匠人也是胡人,做惯了这些东西,狼牙洗干净,用滚水煮那么一段时间,把尖锐的地方打磨的圆润光滑,再在上头穿孔。慕容叡拿到打磨好的狼牙,专门跑了一趟佛寺,拿了一根,传说是高僧开光过的红线。 他平常也不太信这个,他满手鲜血,照着和尚们的一套,他这样的恐怕时候要落入阿鼻地狱。除了和明姝偷会的那段时间,他几乎不去寺庙,但这次他破例。 东西穿好了,他兴高采烈的捧回来,直接回家送到孩子面前。 明姝看着慕容叡手里的东西,看了好半会都没能认出那个是什么,看着尖尖的,摸上去却一点都不锋利,在肌肤上滚动,有种别样的舒适。 “这是甚么?”明姝提着穿在上头的丝线,拿起来看。 慕容叡见她满脸好奇,不由得想要逗逗她,“我先不告诉你,你自己猜猜看?” 明姝啊了一声,她没打过猎,吃肉也是下头的人做好了给她端到面前。她提着这东西左看右看,过了好久迟疑道,“是不是猪呀?” 慕容叡正在喝水,听了她那句。还没来得及喝下去的水顿时全都呛入喉咙里,他捂住胸口咳了个死去活来。 明姝吓的半死,过来给他拍背,慕容叡抬手阻止她,抬起头来,笑的直喘气,“你刚刚说甚么?” “说这个是甚么?” “不是猪吗?”明姝满脸疑惑不解,她又仔细把手里的牙看一遍,慕容叡但笑不语。明姝看他那笑看的后脖子那儿发凉。 明姝顶着慕容叡的眼神,硬着头皮继续猜,“是……狗?” 慕容叡的嘴角抽搐下,也不等明姝继续猜下去,“是狼!” “狼牙?”明姝下意识的用手指继续摩挲了一下手里的这点小东西。要说大不大,说小把有那么一点儿,躺在手心里没有半点锋利。 明姝低下头看看,似乎要从手心看出这颗牙身前的威风凛凛来,“你来这个来干甚么?” “给长生戴着。”慕容叡喝了一口水,“听说这小子有点不省心,小孩子生病不是小事。戴着给他求个平安。” 孩子生病比大人要凶猛千百倍,而且年纪还小,不容易能找到擅长看小儿科的大夫。很多孩子等不到长大就夭折了。慕容叡哪里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个?”明姝提起手里狼牙仔细端详了下,她满脸怀疑,“这个真的有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