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什么样。 晚风是一大早听见这个消息的。 刚开始听见有人为情所困而跳湖,她想破头也想不到徐岁青身上去。 直到辛宴把贴吧里那些照片给她看,晚风才被吓懵了。 “晚风,你可以啊,不禁拒绝了徐岁青,还让他为你跳湖了。” 辛宴收起手机,揶揄道。 晚风没工夫跟她开玩笑,眉头紧蹙,问:“他现在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大事吧?” 辛宴翻出张硕早上发的短信给她看:“没事,就是高烧不退,估计受寒太严重。” “高烧不退还不严重?脑子烧傻了可怎么办!” 晚风急得快哭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徐岁青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昨天的表白本来就突兀,加上形式也荒谬,她自己脑子到现在也都是乱的。 “这么担心别人,昨晚还拒绝什么?”辛宴反问她。 晚风拿过玩偶抱枕,疯狂地揪它的耳朵,说话语无伦次:“你不觉得徐学长干这种事很荒唐吗?而且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很夸张的示爱方式……那么多人看着,这难道不是一种道德绑架吗?男生好面子我知道,可我也不想被强迫……我不是故意伤害他的,他怎么……怎么这么不爱惜生命……我是不是做错了……” “爱情本来就是没有理智的,徐岁青的做法蠢是蠢了点,不过,”辛宴话锋一转,看着晚风的眼睛,“我不觉得这份心情是荒谬的,它是赤诚的。” 晚风沉默,玩偶的耳机都快被揪掉了。 辛宴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前,最后说了一句:“如果你无法回应,趁早说清楚对两个人都好。” 房门被关上,晚风把玩偶扔到一边,平躺在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她最喜欢的柠檬清香,掩盖了老房子的陈旧味。 香薰是徐岁青送的,那天吃饭她提了一嘴,第二天房间就多了这个。 不是不觉得奇怪。 可徐岁青当时说:“每个人房间都有,不过店里现货只有一个了,你先用着。” 晚风还有什么理由去多想呢。 这时,房子的大门被敲响,辛宴估计在洗澡,晚风起身去楼下开门。 “送货的,你们订的香薰灯。” 晚风为工人让开道,让人进去。 趁着工人安装的空档,晚风多嘴一问:“这是徐岁青订的吗?” 工人看了眼单子,点头:“对,是姓徐。” 晚风收敛情绪,继续问:“他是一次性定了五个吗?” “不是,这是两天前刚下的单。” 时间停滞。 大脑里似有拧开酒瓶软木塞的声音,“砰”地一声,炸裂开来。带着气泡的酒从瓶口倾泻而出,冰凉却热烈,气泡遇到空气破碎的样子,像极了晚风此刻的心情。 怅然若失、错愕、难以置信,混在一起的味道,竟是苦涩。 她一直追逐着的光,突然有一天放弃了往前走,停下来对她张开了怀抱。 光还是耀眼的,而她还是微弱的。 晚风不知道,要怎么去走进这道光。 所以她选择了逃。 —— 三天后,徐岁青烧退,转入普通病房。 杨云和徐久依这次被吓得不轻,可顾及徐岁青的情绪,怕他再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闭口不言,丝毫不过问。 徐久依趁着午休的时间回了趟家,把鸡汤拿到病房给他喝,好让杨云在家多休息休息。 “哥,喝点汤。”徐久依拿过碗和勺子,把鸡汤倒进去,端到徐岁青的面前,“妈昨晚守着熬的,可香了,你尝尝。” 徐岁青接过喝了两口,“是很好喝。” 徐久依展颜一笑:“那你多喝点,还有很多。” 徐岁青三两口把汤喝干净,放到一边:“你别忙了,回学校去吧。” “我没事,午休有一个小时呢。” 徐岁青皱着眉,一个字也没再说。 两兄妹陷入长久的沉默。 徐久依洗完碗回来,站在桌边慢吞吞地擦水渍,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其实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可是杨云嘱咐过,她什么都不敢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