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承昊瞧他笑得十分夸张,他也不生气,表情渐渐落寞下去,“斯年,我一直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不管经历了什么,最后都会在一起。所以我拼命挥霍小离对我的爱,我想她爱我,终究会原谅我,但是我错了,有些人一旦失去,就永远都找不回来了,错过了,才知道珍惜,但是却再也追悔莫及。”?池斯年看着他失落的表情,“你别说得这么可怜,蓝玫瑰够容忍你了,换了安小离,你要是在外面这样花天酒地,她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如果是她,我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来寻找安慰。” “……”池斯年无言以对,“承昊,人们永远在追忆已经失去的东西,而忘记了珍惜身边人,不要得到失去了,才学会珍惜。蓝玫瑰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怎么也算对得起你了,忘了小离,好好生活。” 李承昊显然有些醉了,他坐到池斯年身旁,攀着他的肩膀,“斯年,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兄弟我已经成这样了,这辈子都跟最爱的那个女人没缘了,但是你还来得及,我听说苏雪惜还是单身,如果你还爱她,就去追回她,不要等到她嫁给别人了,你才来后悔。” 池斯年眼眶一热,他想起在法国看到的那一幕,他摇了摇头,“承昊,我明白。” “斯年,你不明白,如果你明白我说的,你就不会在这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李承昊拿起酒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他拍着胸口,“你知道吗?当初放弃她,我这里有多疼。但是我给不了她幸福了,就算我强硬地将她绑在我身边,我们之间也永远隔着一个蓝玫瑰,所以我不得不放手,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抛弃一切带她离开,情况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李承昊痛苦地将脸埋在了手掌心里,再过两天,她就要嫁给别人了,只要想想她就要属于别的男人,他就嫉妒得发疯。 可是不管他如何嫉妒,她终究要嫁给别人了。 池斯年无法安慰李承昊,他明白这种感受,所以这三年来,他从未刻意去打听过关于她的消息。即使如此,他依然知道,她跟宋清波去了巴黎,不久后他们就同居在一起了。 那日在巴黎街头,他看到他们亲密拥吻,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血。他知道,他还爱她,并未因为三年的时间而少一分。当初,他肯放手让她离开,是舍不得她在他身边受苦,如今,他又有什么立场再去挽回她? 李承昊还在说什么,池斯年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拿起酒瓶,将酒杯注满,仰头一饮而尽,酒杯空了,他再注满,再喝光……如此循环着,最后,他也醉了。 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仰靠在沙发上,眼前变幻出许许多多的幻影,那都是雪惜的笑脸,他伸手去抓,却抓了一手冰冷的空气。 总是这样,他气恼极了,却又舍不得冲她发脾气,他怕连幻影都消失。 这三年在非洲,他不敢喝醉,因为喝醉他的理智都消失了,他会放任自己沉溺在思念中无法自拔,然后第二天,他要花比平常更多的时间,去学会遗忘。 他拿起手机,翻着她的照片,他就如饮鸩止渴一般,越看越上瘾,越看就越是忍不住,他翻出电话号码簿,犹豫了一下,拨通了那组电话号码。 漫长的嘟声后,是雪惜甜美的声音,“你好,我现在不在,有事请留言。” 池斯年握紧手机,他喉头发紧,呼吸都困难起来,半晌,他轻声道:“惜儿,我爱你!” 是灯光太刺眼了吗?为什么他会觉得眼睛酸涩得厉害,他伸手覆住眼睛,手心湿润了,拿着手机的手颓然落了下来,惜儿,你知道吗?回到这个充满你的身影的城市,我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快要疯了,却不敢回去,别墅公寓,甚至是公司,我都不敢去,我怕自己会崩溃,怕恨死了自己…… 玻璃花房外面,雪惜靠在玻璃上。初秋的夜微凉,她拢了拢披肩,身上暖了些。月子里落下的毛病,一到冬天,就特别难挨。 宋清波想了许多法子,都没能治好她畏寒的毛病,每到冬天,看到她裹成棕熊,他眼里流露出的自责与心疼总让她心里难过,其实真的不怪他啊,他对她已经够好了。 雪惜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了,兜兜的预产期近了,她的身体越来越笨重。医生得知她曾经差点流产的经历,建议她早些住院。 她对医院有种莫名的抗拒,再加上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没有住院。 到预产期那天,她都还没有开始发作,她担心,宋清波也担心,休息一周在家里陪她。即使如此,她还是不安心,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