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你以渐哥经历的风风雨雨可多了, 我没有这么脆弱的。” “但这不是你得受到伤害的理由!”虞生微打断了薄以渐的话, 他一下子有些激动,“我希望我们在一起是一种愉快而轻松的,而不是这样危险——” 虞生微非常懊恼与生气。 他为了靠近自己想要的人千挑万选了时机和理由, 可是总有其他因素,很多其他因素,打断他们! “所以……”薄以渐说,“小虞,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虞生微忽然愣住:“我,这个……” 薄以渐不掩饰自己的那一点坏心眼,他慢悠悠说:“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虞生微立刻说:“不是,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虞生微结结巴巴,说不出来。 薄以渐:“你心疼我?” 虞生微说不出话来,这太难为情了。 薄以渐眉头皱起来了:“难道你并不心疼我?” 虞生微:“当然不是,我,我——” 他依旧张口结舌,接不下去。 直到薄以渐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声音。 “我心疼你。” 薄以渐笑了起来,他的嘴角微微翘着,笑容似有若无,可喜悦像是深入了他的神情,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虞生微有点晕眩。 对方的声音就像陈年佳酿,还不用品,光光听着声音,嗅着气味,就要醉了。 晕晕眩眩之中,早前的懊恼和自责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他沉浸于迷蒙之中,听着更多更多的声音流入耳朵的声音。 “小虞,我很高兴你这么替我着想。你有时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但我觉得,你似乎对我还不够亲近……” 虞生微陡然惊醒,立刻辩驳:“我对你很亲近。” 薄以渐正在替虞生微整了整衣领。 刚才的一阵兵荒马乱到了现在,虞生微的衣领还是不服输地翘着:“你并不和我分享刺激的事情。” 虞生微的脊椎绷紧了,对方的手指只在他的衣领上流连,但他脖颈的皮肤此刻分外敏感,像受到了什么天敌威胁似的,表皮紧绷,寒毛竖起:“我,我哪有?” 薄以渐:“你觉得今天晚上还不够刺激吗?” 虞生微抗辩一句:“这怎么能算刺激?” 薄以渐:“不算?” 他忽然凑近虞生微,轻轻咬了下对方的耳垂。 他再说:“这样也不算?” 紧张重新出现在虞生微脸上,好像还有两道光,忽然闪在了他的眼睛里。 薄以渐对着那点光看了一会,适可而止地挪开视线,对虞生微说:“好了,时间……” “以渐哥!”虞生微忽然出声,打断薄以渐的话。他一倾身,抱住了薄以渐,他悄悄的,用略带紧绷的声音,在薄以渐的耳旁,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今天晚上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我……很开心。” 他再强调一遍。 “真的很开心。” 薄以渐的心,忍不住动弹了一下。 奇妙的滋味从胸口中一点点蔓延出来,他拉开了点距离,先端详着虞生微的脸,又忍不住伸出手,碰了下对方的脸:“嗯……” 虞生微:“嗯?” 两声似乎无意义的单音,却让暧昧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薄以渐:“时间似乎不太早了……” 当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间出来的那一刻,薄以渐自己也有点吃惊。 这个很正常的句子,传到耳朵里的时候,就变得无论怎么听,都不太正常了。 虞生微只花一秒钟就明白了,他清清喉咙,那像一声咳,也像一声“嗯”。 薄以渐碰触对方脸颊的手贴实。 他正想做点什么,门铃突然响起。汤来去而复还。 “鱼鱼,在吗?” “警察过来给你做个笔录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