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已经跳上了水榭,君瑕起身,抱着琴后退了半步。 苏州河畔的名妓,如杨柳枝般的小腰,比赵潋产后还未恢复的腰要纤细柔软,身段儿纤长,媚眼儿缠绵,吐气如兰,泊了三五条画舫在水榭畔,唯独这红衣名妓上了水榭,一个劲儿朝君瑕笑,笑着还便要靠近。 赵潋忍无可忍,瞬间脸色阴郁。 但水榭离得太远,赵潋连嘴型都看不清,更遑论听到他们说什么,红衣名妓花枝乱颤地笑道:“先生方才弹奏的曲子,可否将曲谱赠予贱妾?” 这是第一个爬上水榭之后对他还算是规矩的女人,君瑕虽蹙眉,却没立即拒绝,也没立即将人轰下去。 但那女人要靠近君瑕时,接着便是手背一痛,她轻轻“啊”了一声,原来是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砸中了自己,她有些郁火,朝那轩窗看去,正好看见赵潋朝她扮鬼脸,咬牙切齿道:“先生洁身自好,水榭上怎么会有女人。” 君瑕恼火了。 她竟敢将赵潋视作她一般的女子,“请下去。” “先生?” 君瑕皱眉,趁着嗓音又重复了一遍,“下去,水榭不接待不请自来之人。” 姑苏距汴梁甚远,想必这群人不知道,君瑕是文昭公主的驸马,也是她碰一下都不行的逆鳞。 赵潋脸色不愉,静静地等着君瑕处理。 那女人尖叫了一声,用吴语大声道:“先生,你真无情!”说罢别捂着眼睛,红着一双泪眼便走下了水榭跳进了画舫。 等她走了以后,赵潋却笑弯了腰,比她还要花枝乱颤。君瑕走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状,赵潋笑得肚子疼,杀墨仿佛见鬼似的,抱着粥碗一动不动地戳在原地,君瑕朝他说了句话,杀墨便低着头,微微红着脸走了。 他将还在笑个不停的赵潋扯起来,微微蹙眉,“醒了?” 赵潋慢慢地将不断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学那女人的口音道:“你真无情。” 赵潋蹩脚的丝毫不温柔的吴语教君瑕眉睫一跳,将人揽住了,一手捉住她的软腰,薄唇压了下来,将咯咯笑不停的赵潋吻住了,赵潋方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被这么一吻,气喘不过来了,忙将君瑕推开,深深呼吸几口,埋怨地朝他撒娇,“你在姑苏十年,会不会说吴语?” 君瑕略微蹙眉,赵潋的目光太过于晶亮,他竟一时脸色微微带红,在赵潋更惊诧更好奇地盯着过来时,他缓缓地,翘了下嘴角:“会。” 赵潋虽不会说,但听得懂,将他的手臂摇了摇,“那你说两句给我听听?” “说什么?” 赵潋的要求很无理。 她想了想,眼冒星光,“人家不理你了。说。” “……” “那——讨厌,你这个人真是坏死了?说给我听听,来。” “……” 还不肯说,赵潋咬嘴唇又细忖少顷,“那就说——人家还要。” “……” 还不说,赵潋板起了脸,“不行,必须说一句。” 君瑕闭了闭眼。 她将他的手臂摇了摇,半是撒娇半是威胁,“说嘛。” 他无奈地抽回手,太过明显的宠溺和无奈似要溢出来,“人家——还要。” 中间顿了顿,好像说得很强迫,很强迫,才能将后头两个字吐完。 赵潋还在求着,仿佛不敢相信耳朵里灌进去了什么——那是君瑕的声音? 简直,娇软动人到极点了!就像含着一口软糯香甜的水豆腐似的,嫩而滑,甜不腻。 赵潋怔住了。 她呆了许久之后,才朝耳梢泛着浅红色的君瑕扑了过去,“美人,本公主满足你!” 她产后初愈,君瑕造次不得,被按在门上亲,墙上亲,然后被抱上床——吃干抹净了。吃得过程非常香艳,公主非常主动并且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君瑕任由她胡作非为,直至赵潋累瘫,他揉了揉额头。 明知是个套,怎么还心甘情愿,半推半就地便钻进去了呢? 赵潋黏糊糊地靠在他的胸口,浅浅地发出一丝呓语:“先生,只能是我的先生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