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间,只依稀见到个团起发髻,穿着沉褐色宫装的嬷嬷转身快步走开。 众人纷纷摇头,“娘娘听到消息便走了,我们都不知道。” 事实上,因着柴未樊落水的事件,惠太妃十分生气,一度要将宫里头伺候的人全部打发到慎刑司,但是想到这些人到底对柴未樊忠心耿耿,而且里面还有柴府柴母留下的盛盏和卷碧二人,她终究没忍心下,但也命令她们时刻守在她身边,半步不得离开。 这种境况下,她们哪还有什么心思关注那边,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她身上,简直恨不得替她躺在床上。 想了想,柴未樊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盛盏忙拦住她,着急道:“好姑娘,您现在身子还虚着呢,您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下来干嘛?” 其他人也纷纷劝道。 “姑娘,您好生休息吧,娘娘一会就回来了。” “若您再出什么事,奴婢就真的难逃一死了。” ………… 柴未樊坚决要下床,严肃道:“你们不懂,我现在必须赶到寿安宫,若真有什么事,我也好替姑母分担,况且,我已经没事了,就是身子有点虚,盛盏和卷碧你们扶我过去就行。” 众人依旧劝阻,奈何柴未樊铁了心要过去,没办法,众人只好替她找出衣服,整理头饰,最后由盛盏和卷碧扶着她前往寿安宫。 寿安宫内正一片混乱。 惠太妃带的证人跪在下面,一脸泪水和鼻涕地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以及背后的始作俑者。 赫然正是宝阳郡主。 宝阳郡主跪在旁边,一脸愤怒地反驳,“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做这样的事,外祖母,你要相信我!” 小罐子摊在地上,这次证人只有他动了刑,惠太妃最恨背弃主子之辈,没有当场打死他已是看在他能作证的份上。 他双腿已经被打断,身上血迹斑斑,只有脸上,顾及到面视主子,没丁点伤痕。 他气游若丝,说一句话就要喘两口气,“奴才,是,受了宝阳郡主的威胁,宝阳郡主说,说如果不照她的吩咐,便要,便要打死奴才的家人,奴才实在没办法。” “胡说!胡说!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攀咬我!我打死你!”宝阳郡主张牙舞爪就要挠过去,身后的嬷嬷急忙拦住她,不让她冲动。 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嬷嬷,现在在针织坊当值,此刻头深深扣伏在地上,浑身颤抖,抖着嗓子道:“奴婢,奴婢在针织坊当值,当初奴婢犯了很大一个错误,恰巧被宝阳郡主逮住,郡主拿捏着奴婢的错误,以奴婢的性命和家人相要挟,奴婢不敢不答应啊。” 宝阳郡主猛然看向太皇太后,哭诉道:“外祖母,我真的是无辜的,这些人都在攀咬我,我什么都没做过,我那天一直跟您在一起,您知道的呀,您知道的呀!” 太皇太后坐在最上面,神色恍惚,眼神朦胧,似乎早就被这一系列事情给惊呆了。 惠太妃恨恨地看了眼宝阳郡主,转身看向太皇太后,未语泪先流。 “娘娘,臣妾年方十五进宫,侍奉祖上皇于左右,至今已有二十余载,臣妾一直恭谨本分,不敢放肆丝毫。后得娘娘怜爱,允臣妾将臣妾侄女养于宫,得以教养,臣妾每日晨昏定省叮嘱她,切要为人恭敬,做事谨慎,不可焦躁痴狂,臣妾那侄女进宫六载,未敢自专,一直谨慎小心,却不知哪里招惹到宝阳郡主,竟要我那侄女性命,还请娘娘为我们娘俩儿做主。” 皇上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努力控制住自己,才没冲上去给下面那个阴狠毒辣的贱女人两脚。 缓了缓心情,他绷紧声音,道:“宝阳郡主性情恶毒,心狠辣,实乃罕见,当不配‘宝阳’一封号,应当剥夺褫号,闭回家门,自省夺神。” “不!”宝阳郡主凄厉地喊了一声。 “皇上表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皇上厌恶地收回视线,看向太皇太后,“祖母,您怎么看?” 太皇太后动了动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