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未樊迷茫,“可是,这样与话本逼迫亲人的不孝子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皇上揽着她的肩,认真道,“祖母他们为什么不同意?不是因为话本天生门第差距问题,是怕我站不稳皇位,怕我拢不住朝臣,只要我能够证明我自己,祖母他们又怎会在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上为难我们? 柴未樊想了想,貌似是这个理,但是,她还是有所迟疑,“那太皇太后怎么被气病了?” 她真的想不出有其他导致太皇太后被气得急火攻心的原因。 皇上劝道:“不一定因为什么原因,我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你不需要担心。” 眼看,她还是心有迟疑,皇上一咬牙,干脆把那事说了。 “其实,祖母她老人家,早就知道了咱们的事。” “什么?”柴未樊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皇上:“你们去庆林园之前。” 柴未樊神色怔怔,半晌,她呆呆地说:“所以,太皇太后去庆林园的事根本不是一时起意,是为了分开我们。” 皇上无奈,叹息,“可以如此说。” 柴未樊回过神,第一反应是看向皇上,她嘴唇颤抖,讷讷不语,半晌,眼眶微湿,道:“表哥,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为这事,表哥心里该担多少压力呀,偏偏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那时候她还觉得庆林园的日子超级惬意,太皇太后和温太嫔,陈太妃对她太好了。 她们对她是很好,可是徒留下表哥自己在寂寞孤独的宫。 皇上轻轻抿去她眼角的泪花,笑着说:“傻瓜,我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你能够平安喜乐吗?我也无比感谢祖母,她在对我们极度不赞同的情况下,能够对你平等以待,没让你受任何委屈,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惹祖母生病的人。” “恩。”柴未樊点点头。 诸人在这里坐了会,陪太皇太后说了会话,眼看太皇太后直打哈欠,忍不住困意了方起身告辞。 太皇太后过了大概五六天才彻底好全,全程没提惹她生病的罪魁祸首,看来不是件小事就是想保谁。 对此,远在宫外的宝阳郡主狠狠松了一口气,听说外祖母生病的消息,第二日她就进宫探望外祖母,跪下来磕了几个头,哭得一脸泪水,痛心彻悟地道了歉。 真的后悔惹外祖母生气是其一,害怕母亲和皇上追究是其二。 过后,柴未樊问起这事,皇上摇摇头,黑着张脸,说:“没有查到,祖母刻意护着那人。” 前天碰到宝阳郡主,看到她一脸慌张又复杂的表情,柴未樊已经猜出是谁做了,也对,能把太皇太后气成这个样子的,世间仅那么几人,但无论是哪个,皇上都不好过分惩戒。 于是,她劝道:“算了吧,表哥,太皇太后明摆着不想你查,你何必惹她老人家伤心呢?” 皇上叹口气,其实他心里隐隐约约也明白实情,也明白祖母她老人家在护着背后的人。 也罢,既然祖母不打算计较,他何必让众人为难,这件事只好暂时这样了。 如此不咸不淡过了两个月,待春风和煦,暖夏将至,柴未樊的及笄礼也马上到来。 对于柴未樊不打算在府里办及笄礼,却在宫廷内举办的事情,府里诸人内心虽然理解,但难免心有芥蒂。 这不是向诸位世家明晃晃地表示,柴四姑娘和柴府不和吗? 要知道,柴府之所以能攀到宫里头的惠太妃,柴四姑娘在其起了很大一部分作用。 是,惠太妃是姓柴,但惠太妃正经的母族可不是京城柴府,是闽南柴府,若不是惠太妃自己没个亲兄弟,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