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了呢? 康熙十分不放心这一点,也觉着读书人多风流,别他们夫妻和睦情浓过又陌路相离,别的倒是不怕,再耽搁舒窈做正经事! 于是舒钰就被康熙无情踢出局了。 最后就剩一个肃钰,处处可靠,还不在京。 夫妻常年不在一处,自然无法培养感情,这便在肃钰本身性情正经之外又加了一重保险。 当然,康熙也不是十分狠心的,就希望舒窈和肃钰成了婚还做陌生人的那种人,他也计划好了,过几年打算在粤地建一个专做火器研究、试验的工坊,仍由舒窈主理,舒窈主要在京中做研究,如今军中对火器需求和要求最大的莫过水师,舒窈有了成果之后,少不得要往粤地去。 届时正好夫妻两个培养感情,再绵延绵延后嗣。 当然,夫妻档搭配行事必定便宜,舒窈做起研究来更有劲、水师中对新火器的试验也必定更配合,这一点也在康熙的考虑范围当中。 等分别了,都有正经事做,当然就得专心公务了! 康熙算盘打得震天响,正在粤地奋力练兵和公主府里埋头整理笔记图纸的舒窈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替他们将婚后各自为事业奋斗的路线都规划好了。 法喀在御前几乎是被半逼着接下旨意,康熙如此“无赖”的行事,说明这门婚事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敏若教出来又引为骄傲的学生,对舒窈的品质德行他自然没有怀疑,同时也敬重舒窈的能耐,但……总还是觉着对不起儿子。 康熙见他恍恍惚惚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样,多少也是心里觉着对不住(耽误人抱孙子)、脸上也挂不住,于是摆摆手道:“事情都说完了,你且去看看你姐姐吧。” 法喀就这么被打发出来,站到宫殿中庭,感受着阳光洒落在身上带来的暖意,他目光才微微转变,恍惚逐渐褪下,眼中隐有几分深意。 梁九功跟出来道:“奴才奉万岁爷的命,送您去永寿宫。这会子,毓主子大约正要用午点呢。” 法喀冲他客气地一笑:“有劳梁公公了。” “应该的,应该的。”梁九功忙道 。 永寿宫里,敏若确实正要吃午点,法喀赶得正巧,见了他,敏若倒有些吃惊,问道:“怎么这会子过来?……从御前来的。” “是,今日有些事务回禀,说完了,皇上便叫我来瞧瞧您。”法喀扬起唇角,好似无事发生一般,笑吟吟道。 敏若定定看他一眼,瞥了眼他手里捧着的匣子,面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善,笑吟吟道:“那正赶得巧了,我这正要摆午点呢,稍微吃一点垫一垫,等会我叫人包饺子,最后的韭菜也有两掌高了,今儿都割了,做你喜欢的馅料。” 见人家已经一派姊弟和睦起来,梁九功知情识趣地不再打扰,行礼道了告退,兰杜笑呵呵地送他出去,又指挥小宫女去捧茶点、安排晚膳菜馔,殿内人立刻去了十之八九,只留下兰芳在殿里,整理门窗。 敏若倒是仍然从容,涮了茶钟给法喀倒了一钟茶,二人在炕上坐定了,她方问:“怎么了?” “姐姐……”法喀想了好一会,用了个相对轻松的说法,“海藿娜与我再不必头疼肃钰的婚事了。” 敏若一惊,竟瞪大眼睛直道:“他要肃钰出家做和尚?!” 法喀不禁愣住,敏若也反应过来,瞪了法喀一眼:“你这话说得叫人不能不多想。赐婚?……哪家的?” 法喀沉了口气,将手中的匣子放到炕桌上打开给敏若看,瞥到明黄的圣旨,敏若就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 法喀明显是为此事为难,她也没为难法喀让他说出来,便直接拿出圣旨看,一目十行下来,不过顷刻,敏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好算盘,好安排啊。” 论揣摩康熙的心思,法喀比她还是差点的,法喀只算到朝中势力分配那一步,敏若却凭对康熙的了解和直觉直接猜到了康熙心中对舒窈肃钰婚后生活的“美好设想”。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说的就是这位。”敏若将手中的圣旨往盒子里一拍。 法喀既然捧着盒子走到这,定然就是接旨了。 敏若干脆问:“打算怎么办?” “……倒也算是件好事。与十二公主结亲,凭十二公主的本领能耐,哪怕有一日……易主,肃钰大约也不会被动。” 而至少康熙在位的时候,他能够给舒窈提供最多而最有效的帮助提点。 倒也称得上是互惠互利。 只是……法喀低声道:“委屈了两个孩子。” 他是不敢想象海藿娜不在身边的日子,当年行军在外,他对海藿娜何止是日思夜想?这些年往南走愈走愈远,心里安稳也是因为身边有海藿娜陪伴。 以己度人,成婚就是一场交易、婚后注定别离的这对小夫妻,无论肃钰还是舒窈,他都觉着怪可怜的。 “总要有取舍 。”沉默了一会,敏若道。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