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许许多多的麻烦。瑞初略提了两件,既是给蓁蓁的意见,也是希望蓁蓁先认识到了麻烦,会在思考后再下定决心,而不是在做起来之后面临困难犹豫痛苦。 蓁蓁听出她的意思,又看向她的眼睛。 那双眼清澈清冷一如常日,其中没有半分担忧。 蓁蓁便笑了,道:“你知道,我既然做下决定了,日后无论面对何等艰险,都不会后悔的。我心昭昭,如日如月,刀山火海,亦不足惧。” 这位自幼养在太后膝下,在宫内身份也格外尊贵,性子一贯活泼天真,潇洒不羁的五公主露出了鲜见的郑重与坚定,她说:“哪怕世事如刀剑,想到咱们姊妹总是一路同行,我便什么都不怕。” 瑞初握紧了她的手,二人坐在毡垫上,静看天边落日,与那一片火烧似的云霞。 圣驾要提前回銮,整个木兰围场重新忙碌起来。这片围场今年注定了不得安宁,上下掌事、驻守兵丁都被惩处,然而这一桩谁都知道不是意外的“意外”的幕后黑手却一直没有找到。 蒙古王公们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不知不觉中被人扣了黑锅替人顶了雷。 与他们相反的是容慈、绣莹与恬雅这三位抚蒙公主,她们几个反而是对围场的安全更为关心——毕竟她们的身份就已经让她们与谋害圣驾的嫌疑绝缘。 也因此,她们的营帐格外热闹。 其中尤其以容慈为甚,她在科尔沁部经营已久,积威颇深、地位不凡,如今科尔沁部左右翼六旗,上至兵政祭祀,下至牛羊牲畜,大小事务皆在她掌控之中,那些原本在科尔沁部经营已久的王爷贝勒们,反而在民心所向之下逐渐被容慈架空。 而受朝廷掌控科尔沁部属地的札萨克与大臣们在一开始受到康熙示意,对公主架空蒙古王公势力自然是乐见其成,等他们发现容慈在科尔沁部享誉积威愈深,言令通达、民心之望远超预料时,也为时已晚。 幸而公主本是大清之公主,纯禧公主似乎也并无揽权专政之心,一心一意匡扶民生,并没有抑制、抢夺各衙门、札萨克在蒙古的权利,对大清所有政策都持全然的支持态度,才让他们稍微松下心。 经过数年磨合,纯禧公主府与设科尔沁属地各衙门和平共处,公主在科尔沁部六旗积威愈深,更多时候反而成了督统衙门的外援。 也因她并不执着于权利,容慈在各衙门中也声誉颇好,又因她能够威慑各旗王公贝勒、与豁达通透全力支持大清统治的态度,各衙门逐渐接受了纯禧公主参摄科尔沁部政事,纯禧公主府则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科尔沁部的“特别衙门”。 比起大清的官员们,科尔沁部的王公贝勒们见识过容慈更多的手段,因而对她敬畏交加,但此刻面对帝王之怒与风险困境,他们又下意识选择向容慈求救。 瑞初与敏若讨论了兴建工厂之事,原本敏若的庄子后身也有一个小型的纺织工坊,这些年一直由迎冬打理,只招收附近女子为工,瑞初的想法最初的灵感也正来源于那间规模不大的小工坊。 小便是坊,瑞初属意的大规模织造场地,便从敏若这捞了个“厂”字。 瑞初琢磨着,工厂二字说来倒也甚有意思,细思也有一番道理,便认下了这个称呼。 她打算兴建工厂并非临时起意,这些年陆续往回捡人,她也有不少收获。新改良的纺织机如果运用到纺织布匹上,比之旧式纺车,纺织效率可以大大提高,这就是工厂起步的本钱。 纺织机在后期当然会广泛推广,瑞初没有藏金于怀之死的打算,事实上她最近几年一直在钻研“生产资料公有化”,有时候在乾清宫盯着康熙的龙椅与御笔御印眼珠子发绿,那绿光代表的可不是“觊觎”二字。 她心中的规划目标极大,仅仅是纺织布匹并不足够达成她的目标。“发展多元化项目,才能提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