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用呢?” 安儿摆摆手,“这点小事,又本是件好事,额娘还能不顺着咱们?况你那配殿本也不大,我瞧书架子上都摞满了。” 瑞初缓声道:“我素日读书写字,在殿中便足够,有什么寻不着的书,便去皇父那里,也不能直接搬回来呀?所以那架子足够用了,是我日前想要翻几本少时启蒙用的书籍,把大箱子里的书都翻了出来,架子上才显得格外满当。” 敏若就在不远处听着他们两个说话,兰杜满眼是笑,道:“再没有比咱们阿哥公主更亲厚和睦的兄妹俩了。” “等着吧,他们俩都为了对方好,就谁都说服不了谁。”敏若拍拍身后宫人捧着的小食盒,神采飞扬地对兰杜道:“还是得看我的!” 言罢,不等兰杜反应过来,便带着提着食盒的灵露径直步入殿中,懒洋洋道:“得了,你们俩也别推来让去的了。明儿我便叫内务府的人来,丈量了东配殿的尺寸格局,一面暖阁给瑞初做个书房,安上推拉的隔子隔断,另外两边通着做茶室,每日下课后,恬雅她们若不想散,还可以在那边坐坐。” 敏若不容反驳地安排妥当了,又道:“瑞初你也别看我,额娘是最不厚此薄彼的。等你也不在宫里住了,额娘便把后头的西配殿也改了,三间屋子打通,吃喝玩乐一套配齐,与你姨母们花天酒地!” 此言一出,气氛便再也正经不起来了,瑞初与安儿二人皆忍不住笑出了声,安儿嘟囔道:“这话可万不能叫皇父听到。” 瑞初轻声细语地道:“那一日额娘可还有得好等,我是打定主意多赖额娘几年了。” 敏若目光温柔地望着她,轻笑道:“额娘巴不得你赖住额娘呢。” 可有些人生来就不是能被现实与家庭束缚住的。 敏若命人将食盒打开,端出两碟精巧茶点,宫女又轻手轻脚地奉上一壶茶来,敏若在罗汉榻上落了座,兄妹二人在两边的椅子上分别坐下吃茶点,敏若雷厉风行地直接召了内务府的人过来,开始商议后殿东配殿改造问题。 永寿宫这里叮叮哐哐地动了工,宫里也正为了太子迎福晋之事忙碌。婚期定在五月初八,太子娶妇事关重大,一点流程都容不得出错。 执掌宫务的五妃各有分工,书芳的肚子愈见大了,但她精神头倒还好,身边宫人都得力,操办起来倒也不为难。 本来太子成婚的差事后宫揽下的部分就小,她其实无需费什么力,只是为了避免小处有差,必须得格外上心仔细。 敏若难免有些担心她的身子,书芳倒是镇定,笑着道:“我的身子我自个清楚,放心吧,我也不至于为了那点虚名,豁出我和孩子的命去。既然尚有余力,又何必畏手畏脚?” 此刻若将宫权扔了出去,产后康熙倒是不会冷待她,可这些年好不容易撕下的地盘、人手,几个月过去八成都被瓜分了,她还得费心费神捞回来。 所以在确定自己和孩子都很好的情况下,她就没打算将宫权放手过。 敏若清楚她内里的为难,叹了口气,道:“那你也得自个谨慎着,隔几日叫信得过的太医来请脉。” 书芳笑着宽慰她道:“姐姐放心,我明白的。” 宫里人确实都盼着能见到太子妃呢,这位瓜尔佳氏福晋数年前便被康熙看中,选为太子妻,一直在家中接受教导,宫妃们见过的也少。 婚后初见,果然是端庄大方、温文典雅,有大家风范,又有雍容尊贵之姿,一言一行皆合时宜、一举一动都可谓赏心悦目。 新妇初次拜见太后,发间插了一支飞凤步摇,明珠轻曳,连弧度都像是计算好的一般。 虽在家耽搁了几年,但瓜尔佳氏也不过是不足二十的年岁,面容还有几分少女的稚嫩,言行举止却均已极大方了。 敏若乍一见她,心里却有几分感慨,又或是因为知道了太多历史上的结局,又难免有些惋惜。 在她踏入紫禁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