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之人,竟然被人抓着了软肋,玩弄成了这样?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只是……手段吗? 眸子里微微清醒了一些,他看着程北望:“你确定她没事吗?” 程北望一顿。 人在贯城,就在宋凉夜的掌控之下,谁敢保证她没事?宋凉夜反得突然,可以说是时机尚未成熟便铤而走险,直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一来,他安插在贯城的人,也不一定全能派上用场。 但是看着宋凉臣这模样,他要是敢答不确定,他就敢继续往城外冲。 “世子妃聪慧过人,既然还活着,就定然是无恙的。”程北望心很虚,面上却十分镇定:“她那样刚烈的女子,岂会容人碰她。” 刚烈吗?宋凉臣抿唇,一想到那人眨巴着眼伸手接过银子去的狗腿模样,心里就不安稳得很。 她哪里刚烈,至多算是狡猾过人。不过…也是他太激动了,看见那东西就失了理智,也没好生想想,宋凉夜为什么要送这个来。 与人作战,先攻心,再攻兵。他最熟悉的套路,怎么反而被人用到了自己身上。 拳头渐渐松开,依旧还轻微地发着抖。深吸两口气,宋凉臣慢慢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 周围站着的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回去吧,休养一日,继续启程。” “好。”程北望带着他,上马往回走。 赵丰年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拉了缰绳走在后头,问临风:“你家主子这么发疯,是因为世子妃?” 临风点头。 “这……”赵丰年抿唇:“为女人如此,怎堪大用?” 看他一眼,临风道:“我家主子一直觉得,心狠手辣并不值得夸赞,强而仍怀慈悲情意,方为大成。” 强而仍怀慈悲情意?赵丰年摇头,表示不太认可。自古以来成事之人,都是心狠手辣,他父王从小教他,也是要不留情意。若当真对人用情过深,也要想办法淡去,以免成为自己的软肋。 瞧这宋凉臣,有了软肋,不就差点被人算计吗? 贯城。 宋凉夜今日心情极好,穿了胄甲,带着她上马出城,身后还跟着一百士兵。 “你要去哪里?”沈美景比划着问。 她的舌头好一些了,但是说话依旧不方便,也不想开口与这人说,干脆就一直比划。 宋凉夜勾了唇角道:“你家世子爷到纵城了呢。” 燕地三大城池,横城、贯城、纵城。横城与贯城相近,纵城却还隔着四天的车程,下一处应该到的地方是离落河,若是过了离落河,再往贯城来,就是一帆风顺了。 可惜,他准备了大礼在那里等着宋凉臣。 为了赶着去看看自己的哥哥,宋凉夜不惜带兵赶路,连夜直奔离落河。 “你很想见他吧?”宋凉夜笑道:“我也很想。” 沈美景皱眉,想起那并蒂莲的肚兜,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哦,对了,那东西哥哥怕是已经收到了。”宋凉夜低头,看着她道:“可惜没有什么反应,不知是不在乎你呢,还是相信你。” 心里一沉,美景抓着他的腰,就顺着铠甲之间的缝隙,死死地掐着他腰上的肉。 眉心皱了皱,宋凉夜道:“你想摔下去吗?” 沈美景抬眼,眼里微微泛红。她没说一句话,宋凉夜却读懂了那眼里的意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