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季文甫仔细观察穆子期的表情,终于确定他说的话是真的。到底是从十二岁就开始教导过的学生,他自信还是能够辨认孩子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好了,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季文甫开怀一笑,把他拉到旁边坐下,笑道,“幸好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们以后怎么娶妻生子?咱们可不能害别人家的闺女。哈哈,也是我急糊涂了,说到底都是我想得太多。”说着就把事情的经过细细讲了一遍。 听完季文甫的话,穆子期只能自认倒霉。话说,季家和傅家一直有来往,这次季文甫想着季无病因为去阳城参加比赛,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回家了,家里老人惦记着,他就派家中的下人到阳城去接回来,再怎么说,车马行的马车到底没有自家的车干净暖和和方便。 这次是季文甫身边得力的长随去接,顺便把年礼送到傅家,而在学校时,这位长随就不小心在角落里听到有人在议论季无病和穆子期的事。 归根结底还是去阳城比赛时惹的祸,穆子期身为家中的老大,前世又独自生活了那么久,心理年龄大,照顾晕船的季无病十分得心应手,称得上体贴入微。这种行为肯定被人看在眼里,加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暗中有没有嫉恨或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所以有人偷偷在暗处编排流言,他不觉得惊讶。 长随对季文甫忠心耿耿,性子老实得不行,见有人说自家少爷的坏话,当时不提,回来后竟然把话语一五一十地告诉主人。 季文甫本来没有多想,可随着傅家年礼到来的,是傅和修写的一封信,信中的内容让他突然脑洞大开,这才有了这场令人哭笑不得的谈话。 “这都怪我。”季文甫很是郁闷,“你们回来的前一天,你傅伯伯不是请你们去吃饭吗?途中他试探过你们,发现你们两个竟然不想成亲,也没有喜欢的女孩,他这不是怕你们走上歪路么?”完全是一片好心啊,要不是他和傅和修是几十年的老友,对方可不会写出这种讨人嫌的信。 说到底,完全是怕两位少年郎走上不归路,误了大好前程。 穆子期只能暗暗翻翻白眼,沮丧地问道:“难不成洁身自好也是一种过错?我和无病一心学习向上不行么?” 季文甫尴尬地拍拍大腿,为老友辩解:“主要是我和你傅伯伯也曾经年轻过,那时的我们才十三四岁,就对女娃子好奇了,一听到哪里有貌美的女子出现,我们总想着去瞧瞧。现在再看你们,旁边就是女学,那里有这么多妙龄少女,偏偏你和无病无动于衷,我们这不是有点着急了吗?” 穆子期垂下眼睑,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 哼,老师啊,要是你知道你自个儿的宝贝儿子把世面上流行的小黄文都差不多看完了,暗地里还和我讨论过姿势,你会是什么表情?还有,如果你知道现在书店里卖得最火的那两本小黄文是我写的,你今天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对女孩没兴趣?他们只是理智,知道现在什么事情才是对他们最重要的,其他的不去想而已。 想到这里,穆子期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了。 拿着从季文甫手中敲诈得来的三两好茶,穆子期到底还是垂头丧气地走出书房。 唉,虽然是不生气了,可受惊一场,还是有点不高兴。 “子期,过来,红薯烤熟了,你吃不吃?”走到堂屋时,季无病见到他,赶紧把手中香喷喷的红薯给他看了一眼。 穆子期看着他雀跃的样子,同情地叹道:“无知是幸福的。” 说完还把季无病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嗯,是长得挺俊俏的,一身厚重臃肿的棉袄也掩饰不住他的翩翩风度,可一想到这是一个男人,穆子期就没有半点兴趣。 他可是笔直笔直的男人。 “你干嘛这么看我?”见穆子期眼神诡异,季无病咬了一口红薯,把火盆里的炭拨了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爹找你过去,是说什么事?是不是又表扬你了?怎么,难不成是骂你?” 他不相信,继续说道,“不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