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不停歇的徒手终于划开了一个小口,被磨的手已经擦伤了好几处,她方才顾不得,现在忙裹着衣服开始用手撕开玻璃,没多久碎片就扎进了手里。 水已经压在了胸口,那种熟悉的窒息味道席卷而上,可她不敢停顿,裹着手的布浸润了血水,双手从刺疼到尖锐的渐渐麻木失去知觉。 可她只能不管不顾的将洞挖大,用手臂弄开,不停的动作,原本的宝石手链被磨成的不成样子,绿色也透着血红的深。 终于成型的能钻进去,熙久顾不得玻璃划开她的身体,就这样钻了过去,狠狠地跌倒而下。 她踉踉跄跄的跑到绿间的身边,他已经陷入了半清醒半昏厥的状态,那双原本精神的瞳孔开始扩散开,熙久只能抖着手解开束缚再给他压制住出血口。 他已经无数次昏沉过去了,可是这一次,他看到了秋元抱着自己,在不停的唤着自己的名字,在无助的流眼泪。 他吃力的睁开眼睛,过多的失血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能挣扎了,那种被浸泡在疼痛的感觉太久了。 他的手脚都不再受控制,只能依稀的感受到少女摁着他的背部,不停的在说些什么,可是脑子迟钝的辨别不出意思。 然后整个房间都开始震动开,不停的有什么东西掉落,他们已经逃无可逃了,这里快坍塌了。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他声音很低很低,轻的几乎会被忽略。 在这样的关头,他还依旧在想这些。秋元只能不停的摇头,说着什么“你别睡…你清醒一点…你要坚持住…我求你了…小真…你看看我…你再多看看我” “那你…能不能…就喜欢我一秒”他不奢求什么了,只要她喜欢自己,那这一秒就是他的永恒。 “喜欢我喜欢,我一直,我一直都喜欢你”她自责的要死,她救不了绿间,都是她的错。 她只是想让他醒过来。 他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才任凭自己陷入一股虚无。 在既定的生死面前,人类是渺茫又无力的。 感受到怀里人气息的微弱,她只能不停的说些什么,不停的表达着什么。 他想笑的,想说自己没事的,想告诉她别害怕的,可是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眼皮紧跟着沉重起来,他倒在熙久的肩上,片刻后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想到了秋分日的灯火,少女回眸一笑间的绝美,想到了两人多次的默契合作,他们哪怕不需要多排练,就能完美演出。 那时候,他就想,就是她了。靠近间都会撩动自己的心弦,只是可惜,好像不能再继续陪伴下去了。 他只想,只想有人能来这个地方,能来救救她… 那瞬间只能看着绿间昏迷的痛苦席卷着五脏六腑,她什么都做不了,也帮不了他。她手上的血有她自己的也有绿间的,混在一起,染红了整只手。 在她意识薄弱间,大门被推开,火神穿着那套职业防火服,从火光中一步步走来。 熙久病发的严重,极度的情绪波动影响了本就孱弱的心胀负荷超载,手术台上多次骤停。 而绿间流血过多造成了深度昏迷,这一连四五天都能没彻底清醒。 但好在两人的状况都是有待控制,虽慢也再次清醒了过来。众人悬在心头的紧张随着两人的康复才缓慢放下,当晚两人浑身是血的模样,就已经让人窒息。 秋天凉爽安逸,熙久也在家人朋友的陪护里好转,冬日也降临东京,伴随着而来的,是nasa的回召工作函,风吹起是刺骨的寒冷,换上了厚重保暖的衣服。 帝光校庆 此次作为重重操办的宴席,请回了不少出名学生。最终熙久演出的曲目还是确定《吉赛尔》,因为是舞台剧,需要的人员准备繁复又多。 她是病愈后才开始演练的,今日之后也要返回美国。这次的离别,也告诉了所有人。 出乎意料,他们都没有说什么阻止的话。 本曲含有一生一死的章节曲目,分为上下两部分。熙久负责跳第二节的舞曲女主,桃井还找了不少了专业人员配合。 曲目随着吉赛尔的心郁而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