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璀璨,丝竹乱耳,白栀在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迷路了。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面前,第一,回去谢府,完成洗白反派大计;第二,趁谢府还没发现赶紧跑路,不再担心变成炮灰。 如果穿进其中任何一本书里白栀还有信心解决,可是两者的世界观融合谁也不知道角色性格和事件发生了什么改变,也就是说她这个看过全文剧情的人其实也无法推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那么她与这的人没有任何区别,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经过深思熟虑,白栀毫不犹豫地逆流而上,今夜没有宵禁,那些人都是从城门进来的,那么向相反的方向就能出去。 如她所料,城门口的官兵没有挨个排查,白栀身上没有路引,装作很急切的样子要出城,“我家公子得了急病,城中的大夫都赏花灯了找不到人,能不能通融一下。” 官兵问是哪家的公子,白栀随便说了一家:“兵部尚书宋家。” 女子的打扮极为鲜艳,发鬓也不紊乱,说话也是有条有理,看着不像逃犯,估计是过节的时候主子突发疾病来不及换衣裳,官兵怕误了事,挥手通过。 出得城门,一路上灯火逐渐阑珊,只隔了一段才在树杈上挂盏灯笼, 白栀掐了自己一下,才发觉不是在做梦,找了条河流正准备解渴,有位中年妇人提醒她喝不得。 “这水啊是护城河,城中的人都从内河放水灯,在灯里写纸条许愿,因此又被称为吉祥河,不能让人喝水。” 白栀猜,应该是这水连接城内,城里的水流向城外,怕被动手脚有人不小心喝坏肚子才如此说吧。 那妇人告诉白栀不远处就有一个村庄,村庄有水井可以打水,又送了她一只花灯。 河边有其他人剩下的木炭,白栀抓住炭笔,想写些什么,脑袋却是一片空白,又怕惹来妇人怀疑,随便地写了几个字了事。 借着月光,白栀把花灯放入河中,顺便洗洗手,突然有人大喊:“你是何人,居然敢用吉祥河的水洗你那双爪子!” “哦,那我不洗了,就擦擦。”正好河边水草丰茂,白栀捡了棵看得顺眼的擦手。 那人又怒喝:“这是吉祥河边的吉祥草,你居然弄坏了叶子,是不是故意的?” 她刚刚已经问过妇人,只要不喝水做什么都行。没事,我忍。白栀好脾气地说:“那我给它赔礼道歉。” 白栀蹲下来,认认真真地对着一棵草鞠躬,“可以了,再见,不送。” “你给我站住!”身后的女子大声道:“你是哪家的姑娘?竟然如此无礼,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么?” 白栀瞟她一眼,满脸疑惑,“你哪位?有何贵干?” 女子闻言大怒,“睁大你的狗眼,我是永同侯府的姑娘,快不速速行礼。” 狭路相逢啊,永同侯府的姑娘只有一位,那就是《盛世风华》女主的头号情敌。 “见过何姑娘。”白栀推算今天究竟是不是黄道吉日,刚拜托掉反派女配又来了新的。 “看你还算识相,说吧,你是哪家的人。” “小妹!你怎么在这?”忽然有人打断。 “大哥,我听说他今天也在城外,所以就等他。”女子羞红脸。 “陈公子现在在城内呢,听说书院的人邀他赏灯,所以不出城了。” “什么?我们快点回去。” 白栀趁他们交谈快步离开,那男子却听觉十分灵敏,“给我拦住她!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定然不是好人。” “这话用来形容你们兄妹更恰当。”白栀被何家的下人押回,淡淡回复。 “大哥,我问了,只不过是个穷酸贱民,还是赶回去见文公子要紧。” “不行,今夜守备松懈,万一有贼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男子厉声:“你是哪家的人?有无路引?说谎的话小心我送你入天牢永世不得翻身。” 白栀只得含糊其辞:“我是永安侯府谢家的人,因被人流冲散找不着同伴,还请何公子放我回去禀告家主。” “谢家?你倒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谢家的人?”何公子反问。 何姑娘在旁边添油加醋,“我看啊,压根就是她在乱说,估计是哪家的逃奴想私会情郎。” “何姑娘,杀人诛心,你不过动动嘴皮子一说,于我却是生死攸关。” 何公子也觉得过分了,“小妹,不许胡说,没有证据不要随意下结论,咱们押她回城,看看她是否撒谎。” 回了谢家那还了得,弄丢了心肝宝贝谢暮白,还妄自出城逃走,小命休矣。 “我有一物可以证明身份。” 出门的时候谢暮白又抽风,非要她带上那盏琉璃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