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告诉我:就算春梧君愿意发出陈情贴,洗清我与五仙教所受的污蔑,有关于尸鬼的真相也不会被昭告天下?” “没错。”凤章君对他的通透聪明并不意外:“怀远虽然神志不清,但毕竟是云苍中人。春梧君身为代掌门,想必会尽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身为一家之长,自然不希望家丑外扬——对此练朱弦表示能够理解,可他却又抛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 “这么说起来,眼下藏匿怀远、销毁曾善尸体的人多半就是春梧君了?他又是如何知道怀远才是炮制尸鬼的那个人?是怀远主动自首,还是有人偷偷地向他通风报信?” 这显然是在暗指凤章君走露风声。然而凤章君却丝毫不为所动。 “即便是我通风报信那又如何?囚禁怀远、处置带毒的尸体,有何不妥之处?” 他毫无愧色地直视练朱弦,反倒令练朱弦一时语塞。 的确,这原本就是一场由云苍派发起的调查。在整个过程中,自己充当的不过是一个协助的角色。如今真相查实,云苍派内部采取制裁行动,又何必特意告知他这个外人? 真是自作多情——自己与凤章君终究是两个不同立场的人,春梧君才是那个与他比肩而立的“家人”。 但在自我否定的同时,却又有一个不同的声音从练朱弦的脑海里蹦出来。 “既然决定了要内部发落怀远,那你又为何要带我深入旧经楼的密室?” “……” 凤章君似乎做出了某种回答。然而练朱弦却忽然什么都听不见了。 因为一种撕裂般的巨痛从他的腹部传来,瞬间就夺走了他几乎所有的意识。 就在凤章君的面前,他大睁着眼睛,颓然摔倒下去…… 第14章 第一次负接触 变生肘腋,练朱弦甚至连扶墙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所幸,他身边还有凤章君。 虽然同样不明就里,可凤章君还是迅速出手,一把将练朱弦揽进怀中。 身体落进一双有力的臂弯之中,练朱弦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凤章君所拥抱。相反,他正努力地蜷缩着身体,试图以此来缓解腹部的剧烈疼痛。 那里、在他的腹部深处,仿佛有一个活物正冲突莽撞着,要活生生地顶破他的皮肉、迸裂出来! 片刻之间,冷汗就彻底浸透了练朱弦的身体。在嘈杂喧闹的耳鸣声里,他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凤章君在询问些什么。 凭借着仅存的耐力与意志,他艰难地描述自己的感觉:“好疼……肚子、丹田里好像有东西……” 如果他的判断没错,那么状况就会变得非常棘手:从身体里取出异物并不困难;难的是他体~液带毒,无论是谁为他施术取物,都会有中毒的。 为今之计,或许只有请凤章君立刻将他带回南诏找阿晴医治。然而这一路少说大半个时辰,又如何捱得过去? 剧痛一阵强过一阵,练朱弦的思绪逐渐涣散。他无法再制定出切实可行的计划。唯有无助地缩进凤章君怀中,寻求依赖。 凤章君却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浑浑噩噩之中,练朱弦感觉自己被抱着横穿过整个院落。耳边传来门扉开关的声音,紧接着身体就被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腹痛依旧剧烈,可是凤章君却逼迫练朱弦舒展肢体。他的动作不算轻柔,但指令明确,令人不自觉地想要服从。 在他的引导下,练朱弦咬紧牙关、慢慢舒展身体,最终勉强平躺下来。 然后,他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紧勒在腰际的三股皮扣被松开了,腰带摘除下来,外袍和中衣的绳结也被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