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他……他死了。” 陆行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上前抓住许福的衣领,拔高了声音:“死了?” 许福点点头,然后哀求地看着陆景洵:“王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啊!” 外面的寒风呼啸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秘密吞噬掉,账内的烛光被风刮得忽明忽暗,许福根本看不真切陆景洵脸上的表情。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然本王可说准能不能保下你这条贱命。”陆景洵说这话时并没有去看许福,而是把玩着手里的扳指。 这个扳指是前些日子温浅亲自给他选的,说是很配他的气质,思及此处,陆景洵突然不想看见这些肮脏的人了,也不知道温浅一个人睡着会不会踢被子。 但是这个马医是目前唯一的线索,陆景洵还是耐着性子听他继续讲。 “年前,就是这一批马送来的前几天,突然有人找上我们三个人,那人是兵部尚书白大人的手下,说是新来的马可能会有点小问题,让我们检查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的做了这么多年马医,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第一眼见那些马就知道并不是小问题,这些马极有可能是带着瘟疫的源头。可是那个白大人的手下拿了一大笔钱给我们,甚至威胁我们不要说出去,不然不光得不到钱还要将我们处理掉。” “王爷您想,马瘟这种东西不是想瞒就能瞒下来的,一旦发作那个后果根本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承担得了的,所以我们三个一合计,就决定趁着过年的借口,集体告假还乡。” “呵。”陆景洵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果然没有那么多巧合。 “我今天一早上了山去砍柴,快傍晚的时候回到村子里,因为和陈三约了晚上喝酒,所以我没回家直接去叫他,就发现他死……死了。”陈三的死对许福来说是很大的刺激。 陆行并不觉得陈三值得同情:“怎么死的?” “他……他身上全是血,我没敢……没敢看,直接跑回来了。”许是陆景洵身上的气压太低,许福转身爬到陆行身边,“王爷、陆将军你们救救小的吧,我还不想死。” 陆行直接抬脚踢开许福,对着陆景洵道:“王爷,您看这件事怎么办?” “先去白府找白明志,找人把这个人看好了。”陆景洵说罢起身,没有理会许福的哀求,径直走出营帐。 远处的天边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可是风雪似乎却越来越大了。 陆景洵和陆行重新回到临安城里,白府门前,陆行上前去敲门。 “谁呀?”一大早的守门的小厮显然也没想到有人会来,声音里还有没睡醒的不耐。 “南安王爷,找你家大人有事。”陆行报上了陆景洵的名号。 南安王爷的威名临安城谁人不知,闻言那小厮的瞌睡瞬间醒了一半,手忙脚乱地将门打开,让陆景洵和陆行里面请。 陆景洵冷着脸候在白府前厅,然而等来的却是白明志的夫人。这位白夫人是个没甚见识的内宅妇人,一大早见王爷光临,当即跪在陆景洵面前,声音里是满满的害怕:“王爷一大早来寒舍,是我家老爷出什么事了吗?” 闻言,陆景洵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白明志不在府里?” 白夫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昨夜宫里急召,我家老爷赶去了宫里,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突然想到什么,白夫人带着哭腔问到:“我家老爷真的出事了?” 没想到连夜赶过来,还是扑了个空。 陆景洵将茶盏重重地放回案几上,对着陆行道:“去兵部看看。” 白夫人见陆景洵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下意识就想拉住他,陆行眼疾手快地拦下,对她解释:“夫人先不要担心,我们只是有事要找白大人。” 白夫人这才放了点心,派人将他们送出府。 整整一晚上没有休息过,又赶了那么久的路,陆景洵疲惫地抬手揉了揉额角,试图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他和陆行刚到兵部,就在门口看到了谢瑜,昨夜事发突然,谢瑜此时还不知情。 “王爷,你们来兵部有事?”谢瑜上前同陆景洵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