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和赵义有些不敢置信,赵兴拒绝冯家婚事一事,让赵义很舍不得,但当时应以儿子的性命为重,再舍不得,也只有放下,没料到冯家不计前嫌,依旧对大郎关怀备至,眼下能够旧话重提,赵义那里能够不答应呢,冯家这样的亲家,若不是赵兴实在太出色,赵家怎么攀也攀不上。 刘询接到这份捷报,心中大悦,在朝堂上赞道:“韩增你举荐的人果然不错,等冯世奉回来一并嘉奖。” 张延寿在一旁连声称赞,接着说出了他处心积虑筹划的事:“西域有可能会有战事,是不是应当让冯世奉在大宛多征一些马匹?” 冯世奉在捷报中很维护赵兴,将赵兴和商团夸了又夸,张延寿觉得忍不下去了,必须先给古力施压,让他尽快解决赵兴。 于廷尉的眉梢跳了一跳,张延寿忍不住要出手了啊。 沉默了一阵子的赵充国却在这个时候插话了:“算算西羌将要有行动了,如果臣料得不错的话,他们会联合匈奴,进攻鄯善、敦煌两处,隔断西域和大汉之间的通道,这个时候让冯世奉带着马匹往回赶,不正好是给西羌人送马匹吗?” 赵充国虽然是就事论事,可张延寿恨的直咬牙,这个老货,为什么还在蹦跶。 刘询和众臣子都沉默了,如今马上要到秋天了,赵充国早就预测过,西羌人会有所行动,如果赵充国说的是对的,那么冯世奉赶回来,正好会被匈奴和西羌合击,这可不得不防呢。 静场片刻,韩增道:“可否让冯世奉晚些回来,若是西羌和匈奴有异动,顺便击之。” 这一点从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大汉的屯兵、依附大汉西域诸国的军队,冯世奉自带的五千兵马,若是早做准备,是可以和西羌人一战的。 刘询点点头,道:“魏相如何看?” 魏相举起笏板,道:“臣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赵将军呢?” “臣也觉得可行,”赵充国也并不总是唱反调的。 张千秋心中暗恨,这个机会眼睁睁地就又落到了冯世奉和赵兴的手中了,可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好咬着牙继续等,等到义渠安国去西羌捣了乱子再说。 张延寿又道:“西羌如有动作,这马匹更要多征点才是。” 戴长乐斜着眼道:“张太仆此言差矣,大宛的马儿都是靠天吃饭,只有春天有孕,第二年开春才能产马,冯世奉怎么多征呢?” 自从戴长乐和杨恽化干戈为玉帛之后,戴长乐就不断地挑张延寿的刺,他以前就是做太仆的,再不济事,也管了几年,若是想找张延寿的岔,还真是不用多想,那张大嘴,可以滔滔不绝倒出来很多理由。 张延寿顿了顿,道:“今年征了,后年马儿长大了就可以用了。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戴长乐又撇撇嘴道:“张太仆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只是小马要六个月才能断奶,能千里奔袭的时候也要一年之后了,路上走半年,到了长安城,驯化成为军马,数量又太少,繁殖的话,要到小马长到一岁半……等到骏马监新育的马儿能上战场,西域的战争早结束了,难不成张太仆觉得咱们大汉的军队这么不济事,一场战要打那么久?问大宛国要得急了,这不是让大宛国和汉使反目吗?张太仆,你这是什么居心啊?” 张延寿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刘询和稀泥道:“好了,张太仆将各地骏马监的马匹底数起出来,算算骑兵能增加多少骏马替换,大宛国的马匹确实数量极少,其实也不必非要大宛国的马,大汗血马虽然跑的快,但不耐负重,西域各国都有骏马可以用嘛。” 张延寿气结,更可气的是,戴长乐得意洋洋地半张着那抽屉,看了他一眼,自个手中能够控制古力的牌,就这么被轻易地揭掉了?! 他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