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又回复往日温柔如水的一双眼。楚珣握住楚晗的脚腕,沿着小腿往上轻轻揉揉,哄孩子似的安抚:“小晗,你没事?你还好吧?” 楚晗:“……” 楚晗一下子就没脾气了,咳……老帅哥估摸就是早起忘吃药了,偶尔抽一下子,秋冬季疾病多发,以前又不是没抽过。 他方才攒的一肚子火都灭了。他爸眼眶里盘桓的全是宠溺式的柔情。他忍不住弯腰搂住楚珣的肩膀脖子,狠命揉那一头软卷发,挺亲热的,低声说:“您这又要干嘛啊,实在想闹你就去闹二武去折腾他,别欺负我……平时乖点儿好吗,别让我总是担心你,乖。” …… 也没什么再值得隐瞒,楚晗很坦白真诚地说:“刚才我有个朋友在家,您是要找他的?您想找他可以直接告诉我啊!” 后半句没好意思说,那人显然已经钻没影了吧。您这架势多吓人,你直接拆门啊,以后谁还敢出来见你? 楚珣手一指浴缸漏水孔,眼神示意:那只小畜生八成是从这里钻的。 楚晗半握拳掩住鼻子嘴,真是笑不出来,特尴尬,真委屈小千岁了,毕竟人是自己请进门的。他与小房子关系很单纯,就是谈得来的朋友,搞得好像多么复杂不可告人似的?俩人干什么了啊。 楚珣那眼神,也好像什么都知道,甚至已经知道很久、很久了。 “一直担心你,太担心了,连续半个多月睡不着觉。”楚珣双手把儿子的脸捧了,眼对眼,眉梢眼角都是眷顾深情:“你就是不跟我交待实话,那么要强干什么啊,知道多危险吗?” 楚晗忙解释:“我心里有数。” 楚珣眼神忧重:“3号院小破楼里,万一你真的回不来了,你让你爸爸怎么办,我找谁去?老子现在去找二武,还能再操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你吗?!” 楚晗不好意思地揉乱自己头发。他可逮着为某人粉饰贴金的机会,恨不得啪啪啪把小房子贴个金光闪闪头顶冒出一轮佛光:“是房三儿救了我和三大爷他们。倘若没他,我们一拨人就真的掉黑洞里出不来!” 楚珣轻轻刮了儿子一嘴巴子,没心机的傻小子,真单纯,都被人卖了,还乐不滋儿的替姓房的数赚到多少,你做人就这么天真?眼神还嫌弃着,唇上却没忍住,楚珣探身,一口贴到大宝贝儿脑门上,深深吻了一点红痣。 那点红痣后来是楚珣发达父爱亲子之情的专属,不准别人碰。以前小霍将军也常亲那里,有一年冬天楚珣犯抽,常年积怨揪着他男人吵架,你就亲他,你不亲我,老子脸上没有那个了,你就嫌弃不爱看了……没见过争风吃醋醋到亲儿子头上的,小霍将军就这样被剥夺了亲楚晗和抱楚晗的权利。 …… 楚晗心里一件极其重要事情还没汇报,而且没法再瞒了。他坐到沙发里捂了脸,再放下,万般愧疚地把沈承鹤失踪的事讲出来。 楚珣就斜靠在沙发里,脚踝轻摆茶几边缘,目光精明稳健:“我早知道了,人是两天半之前丢的。 “承鹤也是我大侄子,我就是为这个来的。你爸能让鹤鹤出事儿吗?” 楚晗心里一热,手足无措得。他也这时才知道,他爸这是刚刚从部队大院沈家过来的。他爸爸在他背后,亲自登门去向沈承鹤的老子坦承实情,并且下了军令状保证半月之内把大鹤鹤原样弄回来一根毫毛都不能少。楚珣还是事事处处都护着他的…… 珣总歪在沙发上自嘲,还是当年楚司令的嚣张口气,“娘的,老子半辈子在沈博文那厮面前没这么低声下气过,恨不得三跪九叩磕到他家门口台阶上给他赔不是!人家里也就这么一宝贝,我估计他再操一回,也操不出这么个聪明、英俊、神武、奇葩的宝贝儿子了。” 老帅哥一旦跨进这家门,公寓里气氛转瞬间就不一样,一下子添出某种鲜亮明快甚至妩媚张扬的颜色。 楚珣是那种天生自带温度与色泽的人,脸上展露的每一道线条、衣服里包裹的每一条肌肉,都舒展出一种非常吸引人的感觉。而且这人特会捯饬,眉目发型都极精致,大冷天还穿风衣出街耍帅,西装下/身竟然是九分裤,一落座就很嘚瑟地暴露脚踝。楚晗一瞅他爸露那截细长润白的脚腕,忍不住乐出来,真是个风流的。 楚晗自己出门只穿偏保守的正装,领口袖口系得严实,在外人面前不卖风骚,好像也没什么特殊亲密的人让他有机会在家里风骚……他俩爸爸背后都说他奇怪了,明明小神童六岁就开窍了啥都懂了,长到二十多岁愣是还没有把丰富的理论知识付诸实践。 全家人都知道他是处/男。 他只是从前没找到心里期待的那个人。一般俗人看不上眼,觉着根本不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