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她不事先跟我商量,竟敢擅作主张议淳儿的罪,我看她是翅膀硬了,想跟我唱对台戏!” 不行,他一刻也等不下去,必须要阻止她! 议上官淳的罪,岂不是要把上官家整个牵连在内! 上官北马不停蹄赶来皇宫门前,刚要进宫时听见有人喊道:“国公大人!” 顺声一看,是叶成。 叶成拦在马前急道:“属下收到太傅从南方的来信,叮嘱属下亲手交给大人过目。” “什么信!” 上官北怒气冲冲地接下信件,打开一看,确是上官烨笔迹。 信中大意是南部众官员把上官淳咬了出来,由于上官淳涉案重大,他为了防住悠悠之口,不惜灭口上百人。 但是事态仍难控制,为了整个上官家,他才会调派雨楼人马对上官淳下手,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这场除恶之战很可能收不了口,进而危害满门。劝告父亲舍车保帅,等把上官淳抓进大狱,他再施些手段偷梁换柱,保管上官淳无忧。 现在南部还有些事需要他处理,可能要三四日才能回来。 见信后上官北才明白过来,将上官淳关进大狱反而是保护上官淳及家族的一个法子,而且从法度上,若上官烨和上官北态度良好,鉴于他们两人的威信,或可以免受牵连…… 此时的金殿上,上官淳的一条条罪行接连列出,每条每状皆有出处,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 当然群臣中也有跟上官北穿一条裤子的人,比如刑部尚书钱进。 他是少见的一个既看上官烨脸色做人,又因受上官北恩德,而对上官北忠心不二的人。 证据确凿之下,他仍然走出队列,提出异议。 “殿下,虽然有人提出证据,指证上官淳犯下累累罪行,但臣觉得,他们与上官淳有利害关系,存在诬告的可能,当务之急殿下该做的,不是数落上官淳所犯何罪,而是等太傅与上官淳回来,亲口相告雨楼袭杀事件为好,否则,我们很可能会掉进别人的陷阱,来一堂没有犯人的缺席审判,如此一来众人先入为主,这对上官淳是极大的不公。” 钱进言之凿凿,说完大义凛然地看向楚璃。 楚璃玩着核桃,慢条斯理地对上钱进目光,眼神越见深邃。 她刚打算开口,阿年近前禀道:“国公上书。” “他人没来?” “没有,让叶成送进宫来的。” 可见叶成的书信已递在上官北手上了。楚璃打开奏折,眼前微亮。 她将成国公亲笔所书的奏折飞快过了一眼,冷傲沉定的目光,再次投在钱进身上。 “钱尚书,你的话可说完了?” 钱进甩甩袍袖,义正辞严地道:“臣句句以大陈律法为出发,请殿下三思。” 手中的核桃越攥越紧,琉璃色的眸子燃起一片火光,能听得出她的语气已是在尽力克制,“天恩寺那些死于非命的国之栋梁真是白死了,那场爆炸怎么没把你给炸死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