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信不过我?” 赵绵泽清越的面孔微微一怔,看她小脸发白,眸底生出一抹怜惜的光芒,“小七,我不想强迫你。但只有这般,方能证明,你是我的。而你,也不曾委身给别的男人……” 冷笑一声,夏初七突地打断他,“废话就不必说得这样好听了!我知道,你与夏问秋就是婚前好上的,就在魏国公府里,你便与她有过苟且了,我亲眼看见的,不是吗?”见赵绵泽变了脸色,她挑衅的挑高眉梢,定定看住他,“可你也得知道,不是每个女子,都如夏问秋一般不知廉耻。我说过,没有大婚,我不会做那种不干不净的事。” 赵绵泽的眉头,紧紧皱起。 “我也说过,由不得你。” 轻“呵”一声,夏初七气极反笑。 “听你这口气,是准备用强的?” 赵绵泽眼皮微微一跳,盯着她,忽地一笑,伸手抚她脸。 “不要怕,我一会定好好怜你……” 耳根子一烫,夏初七臊了臊,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你怎生这样无赖?你棋局破了吗?你吐出去的口水,都能咽回去的,是不是?说话不算话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她低低的咆哮着,试图与他讲道理。可是这一回,不论她说什么,赵绵泽似是打定了主意,不仅寸步不让,说到激动处,他拳头都攥了起来,再一次提到燕归湖边她背着他与赵樽私会的事。那一双嫉妒的眸子赤红,像是心里扎了一根刺,态度越来越不耐,非得与她成了夫妻之实不可。 对峙良久,她嗓子哑了,不吭声了。 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他淡淡睨她一眼。 “行了,我先去沐浴。” 他语气淡淡的,说得极为自然,也不避讳什么,下床为她掖了掖被角,就像两个人原本就是老夫老妻一般,回头唤了一声何承安。 “进来!” 何承安在外面听得汗毛都竖起了,闻声“嗳”地应了,赶紧进来为他宽衣解带。他一眼没有看夏初七,像是气极,外袍脱去,仅着一袭明黄的中衣,大步去了净房。 夏初七看着他的背影,几近抓狂。 ~ 三更过去了。 宫里的夜雾,越发浓重。 月光很淡,早已宵禁的东华门,禁军换了一班岗。 皇城里,不时有巡逻的守卫走来走去,楚茨殿的外面,更是守卫森严,除了赵绵泽的心腹大内侍卫,还有皇城禁军,可谓围得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夜幕里,一行禁军走向楚茨殿的门口。 长风拂过,看不清他们的脸,守卫低低喝了一声。 “站住!做什么的?” “六爷差来的。”一行为首的禁军,递上腰牌,看了那人一眼,“六爷说弟兄们受累了。这些日子,昼夜不停的值守,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嘿嘿,应当的……”看得出来是一张熟面孔,那小子笑了笑,又不解地道,“张头儿奉了六爷啥差事?这大半夜的,不会是要给我等赏银子吧?那可受不起。” “少矫情!你几个赶紧去,六爷在本仁殿后面,为兄弟们准备了宵夜。” 本仁殿是东宫文华殿的东配殿,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赵楷治军向来亲善,这种事不是头一遭了,那小子笑眯了眼,道一句“好嘞”就要走。 禁卫领头敲一下他的头,低低斥道:“不要都跑了!换着岗去。陛下在这里,丝毫松懈不得。这一处我几个先看着,你们去吃了来换岗哨上的人,不必理会我们了……” 低低的几声嬉笑,散去了。 月亮缩进了乌云里,夜风,似乎大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