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着,轻抚她的后背,“这些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有多复杂,你告诉我?” “可以不问吗?” “为什么不能问?”夏初七眉头挑高。 “你只需等着做晋王妃就好。其余的事,让爷来操心。” 又是一个狠瞪,夏初七使劲翻了一个白眼儿。 但她这个人虽然尖酸刻薄又毒舌,却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女人。如果在意一个男人,就得允许他保留一些私人的空间和秘密。兴许,那个东方阿木尔,就是他想要保留的秘密吧?毕竟被人“横刀夺妻”的往事也不太光彩,大概晋王殿下说出来也会觉得丢脸?或许这件事,还牵扯着更大的朝堂争斗或者阴谋? 乱七八糟的猜测着,她想了想,换了一个话题。 “那你喜欢她吗?” 赵樽叹一口气,摇头,“阿七,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是哪样都好,只要他亲自摇了头,她心里就舒坦。 “好,那我再来问你,我肤蜡的洗净方法,你为何要告诉她?” “嗯?”赵樽微微一眯眼,仔细看了看她刘海下面还没有遮去的疤痕,大拇指伸过去摩挲了片刻,声音淡然地说:“你与爷之间的事,爷怎会告诉别人?阿七你也太看轻爷的节操了……” “啊哦”一下,夏初七脸上的严肃差点崩盘。 丫还真是活学活用啊?这么快就领悟了节操的真谛? 他一叹,“等到了北平府,就不必辛苦了,遮与不遮,都不打紧。” 斜斜弯着眼看他,夏初七不太相信世上有不看重脸的男人。 “当真不在乎?” “那是自然。”赵樽面色不变,云淡风轻地顺着她的头发,“物以稀为贵,爷看过太多美人,反倒觉得丑的更打眼……” “……” 说来说去,还是丑呗? 暗自磨了磨牙齿,她拍开他的手,却愣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个人诀窍”怎么就会被东方青玄给知道了呢?于是乎,她怀疑的目光,又上上下下的扫向赵樽,一脸的不相信。赵樽拍拍她的脸,剜她一眼,也是若有所思。 “那日,禁卫军搜过晋王府,难道是……?” 宁王赵析逼宫的事儿,夏初七还不知道。等赵樽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完,她才恍然大悟一般,像是找到了理论依据,“这么说来,是他们查到了我用来洗疤痕的药物,分辨出了药物成分?不对啊,即便知道,为什么连洗的步骤都如此清楚?” 她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想想又摇了摇头。 “不过也怪我,太不谨慎了,或许真就被有心人看去了。锦衣卫的秘谍为数众多,说不定你晋王府里头,一堆堆的全是……” 如今,她只能找这么一个解释了。 可赵樽纳紧了她,“爷怀里,不就有一个?” 他戏谑的语气,让她紧绷的情绪松缓了一下,而他干燥的大手,也让她僵硬了几日的身子暖了一些。靠在他身上,她好几次张口想要告诉他,其实与东方青玄之间没有啥,可见他也没有表示出特别在意的意思,又有点儿心有不甘。 算了,恶心恶心他得了,谁让他瞒了她这些,还瞒得这样苦?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虽然觉得这得来不易的相处,让人有点儿舍不得,但想想开日方长,还是不得不开口,“爷,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伟大的至理名言?” “嗯?什么?”他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