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什么意思?就这么想要为你家报仇?装不下去了?”霍源略带嘲意地看着尉迟士,很显然,他是知道眼前之人的底细。 尉迟士一脸严肃,“霍源,我来不是与你打嘴仗的,你须知道我身负皇命……” 霍源讥嘲地看他一眼,少给他来这一套,眼前这戴着人皮面具的男子胸中那复仇之火有多强烈,他焉能看不出来?“皇命?还是说你也想搅浑这池水,从而瓮中捉鳖,好给你家报那血海深仇?” 尉迟士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捉到那罪魁祸首,霍源,我们相交一场,你就真的不肯帮我?想昔日,我也帮过你,现在我已家破人亡,就当你还我的恩情,如何?” 霍源微睑眉看他,圈着手臂莫测高深地看着他,“这还恩情倒是也颇大了些,我是奉旨守在这里的,如果我擅离岗位,只怕事后皇上那儿不好交差,怕是要治我一个循私枉公的罪名,你也知道我家被圣上抄家贬爵,乃是一介布丁,可禁不起再折腾……”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圣上是明君,只要我们捅破这个谜底,圣上又岂会追究你的罪行?霍源,圣上能用你,即代表着他对你的信任,你还怕什么?”尉迟士道。 霍源依旧静静地看着他,嘴角一撇道:“你凭什么以为就这么区区几句话就能打动我?这回领旨出差的人非但有你,还有我那死对头叶旭尧,我凭什么帮他的妹子过得幸福?须知我的妹子正是因他而死,哪怕不是他亲手所杀,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我巴不得汝阳城动乱,然后将他的妹子也一并干掉,好为我霍家出一口气。” 尉迟士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然,“霍源,你也别装了,你不是这等因私废公之人,要不然圣上又岂会看中你?从而栽培你。你家的爵位是没了,可你还这么年轻,再积累十多年的军功,焉知不能封侯?这爵位回来也就是迟早的事,圣上也不是那等卸磨杀驴之人,至少他还算是一个明君。” “别说得你好像真了解我,我们已经这么多年没见过了,此事事关重要,我要仔细再分辩。”霍源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似想到什么,又笑道:“你倒是豁达,圣上明明是下旨杀你全家之人,你还能为他说好话?” “真正害了我全家之人是九王爷,我还不至于眼睛瞎了。”尉迟士道,“算来也是我姐与祖父等人贪得无厌,若我是圣上,也必定不会容忍这样的蛀虫存在,一旦拿到证据,满门抄斩也在情理当中。可是九王爷就不一样,此人阴险至极,利用了我家又最终出卖,这等小人窃国,这是国之不幸。”伸手轻拍霍源的肩膀,“于公于私,你我都一样,是分得极清之人,犯了国法当诛,也就无话可辩。可不能任由小人逍遥,再去害更多无辜之人,更不能见得生灵涂炭。” 霍源至此才正眼看他,这人到达的第一天就与他开诚布公了,只是他到底还是难以相信他,一如那山羊胡子所说的那样,眼前这人才是与圣上有着血海深仇,他家那个不算,谁叫他爹与他祖母偏要将霍香玉宠成那样,从而给家里招来祸端,霍家没被满门抄斩已是皇帝开恩。 “你就那么肯定九王爷必在汝阳城?” 尉迟士眼一眯道,“我一直都有留意九王爷府的动静,就连皇后产子,太子满月这等喜庆的日子,九王爷都托病不出,这里面必有猫腻……” “那你为何不到圣上面前去揭穿他,非要跑到千里之外的汝阳城?还要到这儿来游说我同意你那惊险的计划?”霍源仍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尉迟士声音冷冷地道:“霍源,以前我是游手好闲,没有办过一桩像样的差事,可不代表我不了解皇家的组成,只要太后在,在京城就动不了九王爷府,她是圣上和九王爷的生母,焉会眼睁睁地看着儿子上断头台?必定会拼了死命地保他,这也是九王爷有恃无恐地离开京城前往汝阳城的原因所在。现在大顺的版图内还有何处有汝阳城那般热闹?他不来掺上一脚,我的头可以被你拧下来当夜壶。”他的拳头突然握紧,骨关节发出一阵响声,“再者惟有生擒九王爷才能将其置于死地,到时候圣上也不会视而不见,主要是能令太后不能再当尚方宝剑护住九王爷。” “你想得倒是深远,可惜,我深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