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这高家的狠绝出乎他的意料。 果然,下一刻,不待苏辞再发难,高尚书道:“都是老臣没有教好儿子,让他眠花宿柳,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花间浪子,平日也就罢了,前几天他包的妓子,因为要与爱郎私奔,用蒙汗药迷晕我儿,卷走我儿的钱财,后来我儿醒来阻止他们,他们却合力捅了我儿一刀,如今他仍躺在床上生死不知……”说到这里,他老泪纵横。 “志弟,我可怜的志弟……”高贵妃当场痛哭失声,“你怎么会遇到这么不幸的事情……” 父女俩都一脸的泪水,看来悲痛至极,半分做假也没有。 “皇上,这失火案,京城有案卷可查,他如何有时间出去做下刺杀皇后的大事。”高贵妃不顾形象地涕泪满面,指向苏辞,“苏国舅,你这是安了什么心?”又看向叶旭尧,“我算是看错了你,与苏家一道给我高家栽赃,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猛然跪在地上,“皇上,请皇上给臣妾做主,还臣妾一个公道……” “皇上,老臣现在就让高志进宫,让皇上亲眼看看他。”高尚书道。 朱翊看着情绪激愤的父女俩,这会儿他的表情莫测高深,还是从薄唇里透出一句话,“把高志抬进宫。”。 这表明还是要见真人,高贵妃把脸掩在袖子下,头脑转动得飞快,手又紧紧地攥着衣物。 高尚书没有反对。 宫殿里面又安静下来,皇帝一声不吭,高家父女一脸的坦然,苏辞和叶旭尧倒是放松了下来,事已至此,只能尽人事了。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高志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只见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胸口处的衣物仍被偶尔渗出的血水染红。 苏辞瞬间睁大眼睛,这真的是高志?那张脸却又真的是他,他忙上前要去检查一下,高尚书却是一把挡住他,沉声道:“请苏国舅自重。” 苏辞的面色也一沉,“我怎么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哼,你想说我连儿子也认不得吗?”高尚书一把撕开儿子的上衣,露出胸前的伤口,虽然包扎好了,但仍看得出来伤势不轻,“我儿都变成了这样,你还要栽赃给他?你还有良知吗?” 苏辞一脸的涨红,他死死地看着这出气多入气少的男子,这人真的会是高志?他记得那天划伤过他的手臂,只是现在人多,估计探不出虚实来。 叶旭尧没有上前,不管这人是真还是假,只要高尚书承认他是儿子,那么他就是高志,谁叫他们那天没有抓到高志。 朱翊迈出龙步走近这叫高志的男人,看了一眼他的伤口,以及那张很是熟悉的脸。 高贵妃扑上前痛哭,暗中掐了一记高志,“志弟,志弟,你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啊……” “姐……姐……”高志似乎要从昏迷中醒来,半睁开眼睛看向高贵妃。 “宣御医。”朱翊大声道。 一听到这话,高贵妃就心寒一片,说到底,他仍是不信任自己。 御医很快就到,他给高志把脉后,立即道:“回皇上的话,高国舅伤势严重,现在凶多吉少,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朱翊的黑眸一沉,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高贵妃却是猛然抓过桌上的清水,一把割了躺在担架内的高志的手,一面请高尚书滴血,“皇上不是怀疑这不是志弟吗?现在臣妾就让他们父子滴血验亲,以堵众人悠悠之口。”她冷眼看向苏辞。 “好。”高尚书没有迟疑,立即挽起袖子用匕首一割,立即有血水流到碗里,与碗里原先的一滴血慢慢融合在一起。 “这回你们信他真的是高志吧?”她把水举到皇帝的面前,又举到苏辞的面前,最后还在叶旭尧的面前晃了晃。 朱翊这才再道:“既然高志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么还是先回府养伤为好。” “臣妾谢皇上。”高贵妃朗声道,看着高志被人抬下去,又再度跪下来,“皇上,苏辞与叶旭尧诬蔑臣妾,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苏辞的脸色苍白一片。 叶旭尧站出来道:“娘娘别这么快就说臣诬蔑,这些人身上确有你高家的印记,这也不是娘娘说伪造就是伪造的,同样娘娘的说辞也是有漏洞的,再说高国舅当日掉下深涧我们都是亲眼目睹的,如今这胸口有个伤,也不能完全脱离嫌疑,说他没去刺杀皇后娘娘。娘娘的说辞有漏洞,并不能完全地驳回臣等的怀疑。” 高贵妃暗暗地咬紧银牙,这叶旭尧真是难以应付,这个人还真敢说,忙又楚楚可怜地看向朱翊,“皇上……” 朱翊一举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子阳所言也有道理,凝珍,朕现在不是不信你,但是,谁敢对皇后痛下杀手就是犯了朕的逆鳞,你可明白?” 高贵妃一脸的苍白地摇摇欲坠,她虽然不敢爱他,但这么多年的陪伴也抵不过一个苏梓瑜吗?这让她情何以堪?做了这么多,又是发毒誓又是滴血验亲的,他也不相信自己? “皇上,你这样有失偏颇……”高尚书作揖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