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就悄悄退了出来,手指扎破,可疼坏她了。 最害怕留疤,得回去上药。 “主子,这牡丹带刺,您可小心着点。”董嬷嬷还是操不完的心,跟在后面,即使花枝离路还有一段距离,还是把一边的花枝往里面收。 绿茶拔了片花瓣,放在手心里细细端详。 花瓣娇嫩鲜艳,但就是宫人们照顾的再精细,也未免去了两分意境,牡丹本是天香国色,花中一霸,这里的却太过娇弱。 温房里都是火烤出来的温度,绿茶觉得有些口渴:“嬷嬷,我渴了。” 董嬷嬷望了望,并没有看见凉亭歇息之处,让这里宫人去拿,她又放心不下,便行下一礼,温声安抚:“主子稍等,奴婢这就去取。” 她说罢,又嘱咐流碧:“好生照看主子,我去去就来。” 流碧性子沉稳:“嬷嬷放心。 温房建的极大,绿茶是越走越偏,相较其他地方,这里温度低了些,空气里凉意,让绿茶鼻腔发痒,她揉了揉鼻尖,真觉得这壳子娇气的很。 流碧看了出来,担忧她着凉:“主子,这地冷,先去别地赏花,等董嬷嬷来了,奴婢去给您取披风?” “不。”绿茶皱了眉,“你先去取。” 流碧自然不放心:“您一个人……” 绿茶横眉,看她一眼:“我才是主子。” 反正她向来霸道,还有,她哪有那么娇弱? 流碧无法,只能加快步子,以求快点回来。 在前面就是一片梅林了。 这可没人扫雪,和御花园相连,因为温房的原因,也比其他地方暖和些。 但是依旧冷。 天宽地广,白茫茫里面有着疏枝点点红,红的极艳,如血。 下雪的时候,她是不常出来的,一出去就要裹上好几层,跟个球似的。 她掂着脚往外看,想看的远些,可惜个子实在太低,目视之处只有黑炭似的树杆:“真是神奇的视角。” 好久没这么低过了,她却并不怀念。 每每到了人多的地方,别人看见的是对方的脸,她看见的是别人的腿,就是在往上也就只能见到别人的屁股。 真是相当操蛋。 应当是一片白的,她看了一块黑布:“出来。” 披头散发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身上胡乱的系着一些布料——乞丐都比他穿的好。 绿茶凝眉:“你是什么人?” 齐戚发现有人过来,就想跑的,要是被那些宫人看见,他一定要被毒打一顿的,只是没来得及,他便趴到雪里,只是动了一下,就被发现了。 绿茶不认得他,宫内竟有穿着如此寒酸之人,来这里想必也是取暖来的:“抬起头来。” 齐戚僵了僵,偷瞄四周无人,便想着逃跑。 绿茶本来就有点冷,见他一言不发,更是烦闷:“给本宫抬头,不然砍了你。” 分明是孩童的话语,却又极其傲慢,好像天生高人一等,恶劣嚣张。 想必肯定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口腹蜜剑,雕心雁爪,蛇口蜂针,跟他那些皇兄姐妹一样。 齐戚挪动了下脖子,果然看见一张漂亮的脸蛋。 绿茶见他森然的眼神:“……”,突然有点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