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季慕衍呼吸艰难,心头堵着那口气,表情森冷可怖。 . 宋青瑶跟路司译相伴着回家。家里灯光亮着,空调开着,室内温度20,凉爽宜人。客厅的茶几上放着苹果笔记本,沙发上的抱枕七零八落。 路司译进门后,将电脑移开,由冰箱里端出切好的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又打开液晶电视,调出宋青瑶喜欢的音乐频道。 宋青瑶懒洋洋的倒入沙发,双腿架在茶几边沿上。路司译叉起一块哈密瓜,送到她唇边,“老婆,辛苦了,”宋青瑶张开嘴,咬下。她的目光移至电脑屏幕上的cad软件背景,上面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模型。 “怎么不去书房,在客厅坐着多不舒服。” “坐在客厅可以第一时间看到老婆回家嘛。”路司译又叉起一颗美国红提送上,笑眯眯道:“对了,今天收到喜帖,周末一个老同学办婚宴。” “哦。” “到时候要在温泉酒店住一宿。” “你同学还挺阔。”宋青瑶咬着提子,唇角溢出些汁液,路司译倾身上前,轻轻舔舐。舔着舔着他探入到她口中,宋青瑶推开他,“我先去洗个澡。” 宋青瑶觉得,无能不如冷淡。冷淡能让人彻底断了那份念想,无能是有想法但不许。路司译对她的亲近程度和渴望程度,她能感受的到。但她不能对他说,你别碰我,别撩拨我又不能满足我。她只能自己忍着。 洗完澡后,宋青瑶由冰箱里拿出几瓶冰啤。 “我看你还有的忙吧。我去露台上坐坐。” 路司译笑起来:“老婆乖。”他知道,宋青瑶有时候喜欢独处空间,他也正有一个设计没弄完。 于是,两人一个在客厅里坐着,对着电脑忙碌。一个仰靠在露台的藤椅上,喝酒看夜景。立体环绕音响里放着an的《月光女神》,这是她很喜欢的一张碟。《scarboroughfair》的天籁之音,在温馨静谧的空间内流泻。路司译搬了个小凳,坐在沙发的对侧。这样,一转过头,能看到他老婆猫儿般慵懒的身影。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不过如此。 一个半小时后,夜已深沉,路司译结束工作,起身去露台。宋青瑶仰倒在藤椅上睡着了。地面上是散乱的酒瓶子。 路司译蹲在她身前,为她抚顺凌乱的长发,在她耳边轻声道:“老婆,回房睡觉好吗?” “……不要。”宋青瑶半梦半醒的嘀咕着,皱着眉头,“里头闷。” 路司译无奈的笑了笑。他起身去室内,抱出了一叠被褥,铺在地面上,将枕头摆好后,把宋青瑶从藤椅抱到地铺上。察觉到宋青瑶细白的皮肤被蚊子叮出了红包,他去客厅里翻找出花露水,为她轻轻喷洒。接着又找出电蚊香,插在墙角的插座上。 他刚弄好蚊香,宋青瑶从地铺上爬起来了。 “怎么了?”路司译问。 宋青瑶呢喃,“上厕所……” 她的状态像是神游太虚,带着昏昏的酒气和沉沉的睡意,路都没走稳,差点栽了一跤。路司译赶忙上前,刚要扶住她,被她一把推开,沙哑的声音带着恼怒,“……走开!老娘结婚了!”这是她在外面应付不正经的人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路司译呆在原地,怔了怔。 她踉跄着往里走,进了厕所,关门。路司译守在外面。没一会儿,她摇摇晃晃的出来,摸到卧室,扑腾一声,栽在床上,睡了。 . 两天后,季慕衍的司机又一次来接人时,宋青瑶说:“不好意思,我已经单方面决定辞去这份工作。至于违约金,我会按照合同要求一周内付清。” 宋青瑶说的云淡风轻,心里很烦躁。她回来后认真翻了下合同,违约金居然是半年的报酬,这意味着她损失了七万二千块。这钱她用自己的小金库付得起,可无缘无故消失了一笔钱,真的让她非常不开心。 她不是经商的土豪,也不是千金小姐,虽然路司译跟人合伙弄了个工作室,收入还不错,但她从没有向他伸手要钱。他给她的联名副卡,她只在为家里购置大件时会去刷。她自己的私人消费和她的小金库,都是一个月一个月攒下来的。 但是,为了摆脱那个噩梦,她只能忍了。就当是破财消灾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