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并不跟你在一起。” 陈温斩唔道:“是呀,并不在一起,我一直跟夏途归在一起呢。” 聂北没应话,又从另一个方向问了陈温斩几句,问的是御辇没来之前,他跟夏途归在小南街的什么地方,二人是一直都在一起,还是中间分开过,若二人一直在一起,是在做什么,聊天还是喝酒还是其他的,若是聊天,又聊了一些什么内容,大概聊了多久,若是喝酒,又是在哪里喝的,呆了多久,等等。 问完,聂北走了。 出了这个无字匾府后,聂北对华图道:“回去让功勇钦做详细的卷宗,记录昨日以及今日所了解的一切信息,包括每一个禁军的口供。” 华图道:“明白。” 聂北抬头看了看天,说道:“很晚了,回去睡吧。” 说完,一马当先,迈步往前。 勃律跟上。 华图也跟上。 聂府坐落在揽胜街,华府坐落在武华街,聂北和勃律跟华图不同路,但聂北还是一路陪着华图,送他先回了华府。 路上华图倒说了不用送,可聂北以天黑路暗,凶手还没有查出来,一切皆得小心为由,执意送他,华图没话可说,只得应了。 到达华府门口,聂北看着华图进去之后,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华府的门匾。 勃律小声道:“少爷是想看一看太后如今住的地方吗?” 聂北道:“这里原是张家的宅子。” 勃律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聂北道:“张家祖上有训,主宅不卖,因为主宅里住着张家的祖辈英魂,他们的英魂集聚于此,守护张家,一旦宅子卖掉,这里就不再是张家的地盘,亦不再属于张家,那那些英魂就会散去,再也庇护不了张家。” “以前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宅子好,想买,可都没成功买成,这事儿皇上是知道的,可他为了一个婉贵妃,不惜以皇权压人,买了这个宅子,给华府一家人住。” 顿了顿,他问:“你说,皇上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婉贵妃就是太后?” 勃律激灵灵一怔:“啊?” 聂北轻叹:“当我没说,只是习惯使然,喜欢推论,走吧,再去会一会陈温斩。” 陈温斩似乎知道聂北会去而复返,在家中摆好了酒,就专门等他。 见他跟勃律又翻墙而入了,他将酒坛往桌面一放,掂起酒杯,一边喝一边笑:“都说十六阎判如何的威风,可最喜欢干这种翻墙头的事儿的就只有你了,以前是,现在还是。” 聂北没理会他的话,单手背后走过来,往他对面的石墩圆椅里一坐,垂眉看着眼前的那杯酒,问道:“知道我会来?” 陈温斩道:“你心中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你自然会再来。” 聂北拿起酒杯,递在唇边抿了一口:“我心中有何疑问?” 陈温斩丢开酒杯,双手往脑后一枕,靠在了身后的大柱子上,他轻功卓绝地支撑着身子,就那样抬着头,望着天,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吐一句:“太后之死。” 聂北拿酒杯的手微微的攥紧。 勃律锐眼冷沉地盯了陈温斩一眼。 聂北缓缓松开手,搁下酒杯,轻掀眼皮看着他:“你果然知道。” 陈温斩道:“怎么能不知道,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你聂家既出来了,就一定会查太后一案,想必皇上也是这么想的。” 聂北抿唇,却是道:“我说的你知道指的不是这个。” 陈温斩斜靠在石柱上,斜着眼睛看他:“那是指?” 聂北道:“太后的死亡真相。” 陈温斩听了这话,脚尖往地上一支,往后仰的身子咻地一下子反弹坐稳,他沉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端起来喝着,喝完才撇了撇嘴,嘴角勾起了一丝讽笑,不知道是讽笑谁,他漫不经心地说:“太后的死亡真相,我若知道,或者说我有证据,我会隐忍三年不发,让自己脱离一切吗?” 聂北皱眉:“你不知道?” 在聂北看来,太后死了陈家就起势了,陈温斩作为陈家人,也该跟着起势才对,可偏偏,他没有,他从以前的辉煌过成了现在的潦倒,这样的反差很诡异,而且很不符合常规。 聂北想了想,说道:“当年太后的事情,我心中有我的猜测,不管御医们怎么说,我还是坚持她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他们欲盖弥彰向天人掩饰的那个突发脑风,是,太后有头疼的毛病,这个毛病整个天下的人都知晓,她死在这个病上,似乎天衣无缝,可事实上,她真的是自然死亡吗?”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