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全无。 天亮了,已是清早,窗外响着清脆的鸟鸣。 “放松,是朕。”贺云开温柔的凝视着她的惊慌,温存一笑,揽她入臂弯,轻握了握她的肩安抚。 谢韫舜发现自己的衣衫尽褪,心慌意乱,深吸了口气。 贺云开的眼神里满溢着热情的渴望,轻语:“朕的身体需要临幸皇后,可以吗?” 谢韫舜茫然的望着他,他怎么不厌其烦的热衷于此事…… “昨晚皇后睡着了,没有服避子汤,恰好这次之后一起服用。”说着,贺云开就视她为默许,迫不及待,“放松。” 谢韫舜避不可避,恍恍惚惚。可能是意志仍在浅眠,薄弱的被任意妄为。 她闭目,听着窗外鸟儿的晨鸣,反应迟钝的接受着他的临幸。 窗外春和景明,而床榻上的他化作暴风雨,以惊心动魄的强悍,对她进行俘获、占据。 她消沉的承受,满身细汗,湿了眼眶。 忽然,他停了下来,惊问:“疼?” 谢韫舜蹙眉。 “朕伤到皇后了?”贺云开赶紧搂起她,捧着她脸颊,全神贯注的盯着她。他知道她在尽本分的承受着痛快,难道她也会尽本分时承受疼痛? 谢韫舜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他的恐惧,那是从未出现在他眼中的情绪。 “很疼?”贺云开语声带颤。 “嗯?”谢韫舜不觉得疼,身子只是像以前一样酸软的受不了,也可能是强烈叠加的酸软感覆盖住了其它的感觉。 “皇后流血了。”贺云开隐隐懊恼。 流血?谢韫舜怔了片刻,恍然道:“应是臣妾的月事来了。” “才来?”贺云开惊诧,不是应该已经过去了?难道女子的月事可以如此不规律? 谢韫舜确定道:“迟了些日子。” “那就好。”贺云开轻吻了吻她的唇,温言道:“今日不用喝避子汤了。” 确实不用喝,谢韫舜微笑问:“皇上该去议政殿了?” 贺云开低首沉默了片刻,自然是再无法继续,余光暼到她白皙修长的手,他心中有了大胆的遐想。当他抬眼看她,她的神情在清楚的等他从床榻下去。他心底微沉,平和的道:“是该去了。” 他有条不紊的穿衣下床,出了寝宫。 谢韫舜坐起身,看着床单上刚刚浸染的猩红,她吩咐木桃取来月事带。身子的感觉依然不适,胸闷气短,但似乎好转了些,便让木桃暂缓宣御医。 过了明日就是春分,谢韫舜用膳、梳妆之后,便着一袭明艳的襦裙,去见六位太妃,邀请她们参与选妃。 谢韫舜自入宫以来,跟六位太妃毫无往来,毕竟太妃们在颐养天年,以免使她们有不必要的困扰。 太妃们倒是时常聚在一起聊起皇后,聊皇后冷漠薄凉的高傲,聊皇后品味不凡的衣饰,聊皇后处死田嬷嬷的果敢,聊皇后对太后恭顺的隐忍。得知皇后去岐蜢山剿匪凯旋,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听闻她去近千里远的小县赏花,更觉她特立独行。 在困于后宫几十年的太妃们眼里,她们对皇后是充满同情。皇上傀儡闲散,太后独掌后宫大权,皇后俨然是默默生存的弱小。若非是谢义大人之女,不知会成怎样。 谢韫舜逐一前去她们的宫邸恭敬邀请,为六位太妃带上相同的礼物,落落大方,并告知了十五位皇妃人选,请她们在春分之日各自选出一位。 除了贺元惟的母妃皇太德妃,其余五位太妃看到名单后很是惊喜,有她们家族的闺秀在内,且有两个。不由得,她们暗暗动了人之常情的心思。 午后,谢韫舜拜访完六位太妃回到祥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