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恪决音质愈冷。“若是明天见不到人。” “去!呜呜呜,我去还不行嘛!我就知道你会收拾我的。” * 坐上回去的马车,元阿笙整个人恹恹地坐在一旁。“怪我。” “他打着我的名头来找的你,有我的责任。” 元阿笙挪着靠近顾恪决。 两人并排,他一条腿顺势往顾恪决的腿上一搭。手抵着下巴,撑在自己腿上。“那曲涯真的是你的学生啊?” 顾恪决勾住他的腰,带着他另一条腿也放在自己身上。直接横抱了上去。 元阿笙放松了窝好。 顾恪决:“算起来他应该是我的表弟。” “表弟哦……原来这个才是真的表弟。” 顾恪决与他想到一块去了,阿笙以前还傻呆呆地以为他是自己的表弟。 他扬起笑。“他的母亲唤我母亲一句表姐,同为姜氏一族人。” “他母亲去世之前,让我们顾府照看一下。” “老大便送来顾府读书。老二去了书院。当时曲涯还小,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是疏忽,与他爹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不过本性不坏。” 想着大头的师傅在斗鸡医堂受的优待,他勉强算是认同这一句话吧。 “那吴聘又是谁?” “吴家人,他的姑姑是尤宪的妾。自然,他也跟着武国公的嫡子混在一起。” “武国公又是谁?京城里的人我都不认识。” 顾恪决摊开元阿笙的手,细细揉捏。“京都的人和事,我慢慢跟阿笙说。” 元阿笙望着自己那已经被顾恪决揉得红透的手,不知为何脸色发烫。 “哦。”他干巴巴地道。 马车往顾府走,车里的两人相互靠着。大多是顾恪决在说,元阿笙附和几句。 慢慢的,元阿笙听得脑子混沌,直接枕着他肩膀睡着了。 顾恪决失笑。 他就知道,阿笙对这些是半点兴趣都无。 不过阿笙的鸡还是得找。 * 晚间,吴家院子被翻了个底朝天。紧接着,几个人又辗转道武国公府,又是一通寻找。 最后几人空手而归。 “主子,没有找到。” “武国公府里的探子说,鸡早在带回来的那一天就飞走了。” 顾朳一边禀报,一边觉得自己主子有做昏官的潜质。 谁家侍卫还派出去找鸡的。若是于是知道了,指不定得参他一本。 “留一个人找就好。” 顾恪决噙着笑意摆手。 等人离开,他收拾收拾,披着一头青丝往云潇院去。 那鸡像成精了一样,旁人还难得抓到。出去了,说不准还活着。不过武国公府都能要这只鸡,看了还有点本事。 顾恪决摇头失笑。 他们家阿笙养的,就是不一样。 云潇院里。元阿笙此时正在吃饭。 回来的时候睡了一觉,现在才醒。也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睡得着。 “阿笙。” 人没到,声先至。 清朗得像皎洁的月光,低低的,透着一股子冷清。不过等他对顾恪决的视线,听他再唤一声,就会多了点缱绻味道。 像在唇齿间转了几圈,酿满了心意才说了出来。 元阿笙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吃点?” “好。” “你还没吃?” “等阿笙。” 元阿笙见他头发难得散了,手痒痒,一边吃,眼睛一边盯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