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踩在屋顶上,给青衣帮忙整理药草,这阵阵凉风把药草吹的七零八落。 红衣把药草收拾妥当,坐在屋顶,迟迟听不到小姐软软糯糯的小甜嗓,猜测着,小姐可能被城府深沉的主子给糊弄住了。 普通情况下,她的小姐只愿意把聪明劲儿用在吃食和挣钱这两件事儿上,碰见其他事儿,她的小姐就显得有点笨有点傻有点呆了。 不过,没关系,她就喜欢小姐懵懵的小表情,可爱到让她想要含在嘴里。 恰恰好的是,这里的其他事儿,她们四个大丫鬟都挺擅长。 红衣站至屋檐上,对着青衣摇手示意。 青衣对着晒被的秀衣笑道:“红衣看起来很有精神。” 秀衣把当归红枣汤放竹篮中递给青衣,“红衣习惯了,你把汤送到书房。” 青衣提着竹篮走到蒸笼前,从里面拿出刚蒸好的糯米糍塞入竹篮中。 秀衣笑着阻止,“她已经吃了一盘水果,肚子可不能再装东西了。” “没事,她晚上少吃一点就行。” 卓婉打开竹篮后,对着青衣笑的可甜。 奶萌可爱的小表情勾的青衣捧着她的粉脸蛋又是亲又是咬。 待她被咬的即将恼火,青衣及时止住,把一块糯米糍塞她嘴里,说道:“红衣也回来了。” 卓婉想到红衣上一次回来时脸色苍白的可怕,狼吞虎咽地吃完糯米糍,站起身往外走,她要亲自去看一看红衣,不然放不下心来。 “先把汤喝了。”青衣拦住她,把当归红枣汤端给她。 卓婉小口抿了两下,不烫,她把勺子放到竹篮里。站着,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喝完,一抹嘴,快步往外走。 青衣跟在卓婉身后,走到门边,挑衅地回看了勒安谦一眼。 勒安谦看着空了的汤碗和剩下来的三块糯米糍,无声地笑了一下。 很好,怂包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屋内的威压突地加重。 侍卫守在门口,受到威压,脚下重如千斤。 他不知心绪一向平静的主子为何突然阴沉下来,心惊胆战地出了满身的汗。 屋顶的红衣亦受到了影响,不受控地从屋檐上跌落了下来。 刚出门的卓婉心里一颤,快速跑到她的身边,怕她摔断了骨头,不敢动她,只焦急地看着青衣。 红衣和青衣对视一眼,对这突入而至的威慑,心中了然。 红衣心里乐,相较于被摔下来时那一瞬间的惊惧,能得到小姐这样焦急的眼神和爱的抱抱,那点小惊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从屋檐上摔下来,红衣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甚至皮糙肉厚地没有感到一点疼,这一点没有谁比青衣更清楚。 这事儿要追溯到红衣幼时。 红衣在幼时学武之初就发现别人娇气的不行,没缺胳膊少腿只是简简单单地被捅了一刀子就哭的惊天动地的。 她被师傅扔到蛊人林里拼杀的时候,她中陷阱被师兄抓住,被嗜血刀削了八十片皮,她虽然也感到了疼,但也没疼到控制不住哭的地步。 等她从一步一滩血地从蛊人林中走出来的时候,师傅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师弟师妹们被吓的失声,至于师兄师姐,他们再也无法从蛊人林走出来了。 这很正常,游戏规则就是,只能有一个人从蛊人林中走出来。她不觉的这个游戏有问题,因为她在这里面玩的很开心。 红衣从蛊人林走出来的夜里,一场天火浇灭了这种贪念而起的疯狂,以蛊族全部灭族为代价。 红衣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的悲伤。她看着一地的黑骨头,想着死亡好像也好玩的…… 所有人都以为无恶不作的蛊族终于被灭族了,正印证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从蛊人林走出来的时候,红衣就已是蛊王,唯一的,可号令世间所有毒物的人。 在红衣从高处摔下来的时候,青衣不慌不忙地走着。 “嘤嘤嘤,小姐,我的腿好痛,站不起来。”红衣伸手要抱抱。 卓婉弯腰,用力抱住她,脸上着急地出了一层汗,“青衣,红衣疼,你快帮她看看,是不是骨折了。” 青衣配合,随便把了把脉,敷衍道:“骨折了,七七四十九天天不能下床。” 红衣瞪了眼青衣,在卓婉一如糯米般白白软软的脖窝上亲了一下,“没有骨折,扭了脚筋,这两天不能多走路,需要小姐扶着。” “好。”卓婉认真地点头,肩膀用力托着红衣的肩膀。 回房间的路上,对着青衣,卓婉操心道:“以后不要在屋顶上晒药了,太危险了。” 操心完这些,卓婉还不放心,对着红衣严厉道:“你绝不能再仗着你有武功就大意了。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瞧这用力绷着脸的小模样,青衣和红衣忍笑,态度端正地点头。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