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个大人三个小孩,创了历史新高,附近的村民就开始有些恐慌起来了,有的老人又提出了之前的说法,讲瓦浪山这儿,本来藏有龙脉,后来虽然被清朝鞑子组织萨满给截断了,但还是留了一段龙尾巴,本来也是相安无事,但这水库一修,乱了风水,结果龙王爷恼怒了,每年都会派些夜叉出来,找人索命。 这话儿着实迷信,搁早几年,肯定要被打成封建余孽反动派,“坐飞机”、游大街,弄得惨不忍睹,不过现在思想回潮了,私底下,老百姓可都有些心思浮动。 有的时候,有的事情,就怕人想,这惦记多了,就容易出事儿。这不,瓦浪山下的孟家村,也不知道从那儿打听到一个叫做黄养神的神汉,颇有些本事,早些年闹得乱,人家直接进了深山,后来稍微安宁了,又出了来,卜卦算命,测人吉凶,安家定宅,都是一把好手,于是琢磨着找这人出来看看。村子里几个长辈一合计,就遣人去请了,结果回来一个四十啷当岁的汉子,一脸枯黄,走到水库那儿看了一圈,说这儿阴气太重,邪性得很,他自个儿把握不大,需要夜里作法,再看一下。 当时村子里安排了三个胆大的后生陪着他守夜,结果在第二天清早的时候,人们在水库里,看到了那个神汉的无头尸体漂在湖面上。 没有人能够讲得清楚,这个神汉到底是怎么死的,跟他一起守水库的那三个年轻人反应,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瞌睡特别重,几乎是眼睛一闭下,整个人就睡着过去了,这里面有一个人,是村支书的二子,他说他后半夜的时候,朦朦胧胧是仿佛听到什么声音,但就是没有能够醒过来。 这事儿十分诡异,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将那神汉的头颅给找到。以前这儿死人,大多都是溺死,一般都没有什么人追究,然而这回,无头尸体,绝对是人为的,所以就闹得有点儿大了。 事情闹得大,就轮到我们出马了。我们这个部门是新竖的牌子,但听说最上面的领导都是从8341出来的,底气硬,很需要成绩,几乎是看到什么能够相关的,都恨不得派人去看,二科室的科长带着两位得力助手,在余扬待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就是要弄点效果,而申重也是个犟脾气,有一种要跟科长打擂台的心思,所以上面的领导一吩咐,立刻点齐兵马,直接杀来。 车是小鲁开的,从局里到瓦浪山,走了三个多小时,到地方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当地的公安机关已经介入了,因为是件大案,所以来了十多人勘查,进展很快,原先说找不到的头颅,现在也已经找到了。 听说是在水库的一个水湾子里找到的,打捞的人用捕鱼的网兜弄上来的时候,那头颅骨碌一下滚落下来,那人惊恐地发现这脑袋上,嘴唇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好像在看着他一样。 捞尸人吓得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要不是旁边还有人在,说不定拔腿就要跑开了。 最为科室里资历最老的成员,申重负责跟这些官家打交道,一开始别人并不怎么理会我们,后来去村头用电话确认之后,这才认可了我们的身份,也带着我们到了停尸的草棚,去看了尸体。被水泡肿的尸体特别恐怖,整个人仿佛膨胀了一圈儿,手脚粗大,旁边有一个矮坛子装着脑袋,我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直感觉这脑袋的端口很平滑,脸冻得铁僵,抿着嘴,眼睛也闭着,并没有他们先前所说的那种诡异微笑。 人总是喜欢以讹传讹的,我们刚才听到的说法,说不定就是个谣言。 这草棚是临时搭起来的,因为这样的一具尸体,村里没有人愿意抬回去,这儿的村支书组织人用夏天留下来看瓜的草棚子加盖成的,虽然已是深秋,温度不高,但是这儿却还是有一种肉类腐败的气息,熏臭得不行,申重和老孔都还好,毕竟是老江湖了,然而小鲁就有些受不了,他以前没有见过这东西,脸没多久就变成了惨白色,过了一会儿,直接奔出去,然后我们都听到了剧烈的呕吐声。 这声音伴随着秽物的排出,此起彼伏,申重宽容地看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二蛋,你别绷着了,要是想吐,赶紧去,一会还有事做呢。” 他们都以为我是故作镇定,殊不知给二十来头僵尸刷了半年人油的我,对这种场面早已是免疫了,我摆摆手,说:“不用,我还好。” 瞧见我并非强装,而是真的毫无畏惧,不但是申重和老孔,便连引我们进来的刘公安也竖起了大拇哥儿,说:“这位小哥,面无惧色,泰然自若,当真是一个人物了。”说着话,他继续介绍道:“我们现在呢,已经开始在孟家村和隔壁几个村庄进行排查了,昨夜陪着这个神汉一起的三个年轻人,我们也审过了,事情有点儿奇怪,按理说,杀人都是有动机的,但是我们至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