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些哽咽:“叫你不要受伤,不要那么鲁莽,你偏不听我的。” 荣桀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温暖,他一把搂住颜青画的细腰,轻声哄她:“傻姑娘,刀剑无眼,我真的是特别小心的。” 颜青画哼了一声,只问他:“你若还惦记我,以后务必要让自己少受些伤,你疼在身上,我可疼在心里,你记得了吗?” 荣桀叹了口气:“我记得了,再也不忘。” 等到早饭过后,荣桀便将琅琊府的朝臣们叫来府衙大堂,雷强站在他身边,口齿清晰地把云州那边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中间他说到叶轻言病死的时候,在场大人们皆一阵喧哗,等整件事全部都讲完,才又渐渐安静下来。 颜青画坐在次席,出言道:“听上去此去攻坚,确实十分艰难,将士们辛苦了。烦请李大人务必严格做好阵亡士兵的抚恤工作,不要让他们的家属白白失去亲人。” 她说罢,等那大人行礼应声,便继续说道:“连大人和邹将军则主要负责照料受伤士兵,让军医时刻注意士兵的近况,务必把他们全都治好。顾将军监督后勤兵,务必叫士兵们近期吃得好一些。雷将军则主要负责后续防务,战马也都交给你了。” 等把这些都安排完,颜青画才看向荣桀:“大人若不介意,还请留在府衙里休息几日,把伤养好再说。” 若是平常时候,颜青画绝对不会出这风头,也不会这般咄咄逼人。可能是荣桀身上的伤痕刺激到了自家夫人,只能老老实实看着她利落地把政事安排完。 荣桀心里明白颜青画这是生气了,不由得低下头乖乖答:“夫人安排极好,便如此行事吧。” 颜青画这才笑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见她不再讲话,荣桀才开口道:“周大人、王大人,为了稳定云州局势,雷将军和叶大人都留在云州,近期还请二位多担些政务,也请尽快按溪岭的政令草拟好云州那边新政令,尽快发往云州各县各府。” 两位大人忙起身行礼:“遵命。” 等把事情都安排完,几位朝臣也都退了出去,大堂里便只剩下他们自己人在。 颜青画才说起了盛天教的事,她细细给荣桀讲了一遍,末了才说:“要不是业康的那封来信,我们还不知有盛天教的存在,这次倒是要多谢陆安舟了。” 荣桀同侯先生一样最恨这些伪教,一听便皱起眉头来,厉声说:“衡原还是国朝管辖,现在咱们轻易不好动,只是咱们溪岭和云州境内,务必不要叫百姓听信那些圣使的谣言,一旦发现有人传教,直接抓捕下狱,处以极刑。” 对付这样的歪门邪道,只有比他更狠,才能彻底杜绝百姓上当受骗的机会。 日子如流水一般逝去,一晃到了七月底,春日种下的早稻开始丰收。 百姓们整日里早出晚归,却皆喜笑颜开。县衙里虽然要忙着征税,可大人们却都精神抖擞,一点都不知道疲倦。只看院中满仓满谷的粮食,他们心里就有了底,似乎什么都不用怕了。 就在这百花盛开的时节,叶向北和雷鸣从云州赶回来了。 新政令已经全部下发完毕,云州的新朝廷也步入正轨,不会再叫百姓受什么搓磨了。 八月初,丰收阵阵,丹桂飘香,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时节里,叶向北和顾瑶兰办了喜事。 等到一应事宜热闹完成,叶向北才领着顾瑶兰上前面敬酒。 叶向北今日十分开心,他喝了许多酒,还头一次当着外人面哭。 他使劲拉着正在帮他挡酒的荣桀,重重地对着他鞠了一躬,举起酒杯沉声说道:“这杯酒我要敬荣哥,没有当年的他,就没有现在的我,也没有现在的瑶兰。我们两个绝对想不到,还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等着。荣哥,多谢你。别的话我不多说,都在这一杯酒里。” 他说完,仰头一饮而尽,通红的眼睛里是滚滚热泪。 荣桀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成家立业,自此就是一家之主了,做事做人都要有担当。你要做个好丈夫,也要做个好男人。你若是敢欺负瑶兰,你大嫂肯定饶不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