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告诉你,你留在这个家就什么都不会是你的,包括你用的穿的,你最好有这个觉悟,你是寄人篱下,你不是什么大小姐!” “我不是寄人篱下,这是我家,我爸爸叫葛风潮!” 伴随她振振有词的是主卧室里葛风潮和葛天天的嬉笑声,残忍又讽刺。 “呵!”吴晓雯冷笑,面色青白,“你爸?叫的好听,葛风潮还得听我的呢,你在这给我嚣张?你算个什么东西?” 葛戈憋红着脸,眼睛泛酸,“我没有嚣张,我说的就是实话,你随意出入别人的房间,乱动别人的东西,你的作风才有问题!” “你这没妈要的臭丫头说什么?!” “就是你的作风有问题!” 吴晓雯随手抄起鸡毛掸子狠狠往她身上抽去,“你他妈有本事你再说,你再说呀!你还说吗?嗯?我叫你说,叫你乱说,欠收拾的东西!” “我没说错你凭什么打我?!”葛戈尖叫道。 “凭你在这住着!有本事有出息你别踏进这个门,老娘爱打就打,打你还是给你面子!” 葛戈能听到细小木棍挥过来时带出的风声,抽在身上说不出的疼,每一下都是一次哆嗦,隐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去,咬着嘴唇不愿哭出声,也再说不出话。 她徒劳的往旁边躲,疼痛却不曾消失分毫,不是没被打过,这么狠的还是第一次。 吴晓雯一连抽了十几下,将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气喘吁吁的撸了把头发。 指着缩在角落的孩子,“没妈教育我来教育,今晚就是让你长长记性,下次要让我知道你再偷藏,立马给我滚蛋,你也不用读书了,读个屁书!” 骂完,扭身进了卧室。 葛戈坐在冰凉的地上,一身的狼狈,不断上涌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发抖。 她睁眼看自己粗糙的双手,好半晌缓慢的将脸埋进去。 整理完房间,因身体不适一晚上几乎没睡,第二天葛戈精神很不好。 陈彤问她是不是生病了,葛戈只摇了摇头。 衣服掩埋下的身躯带着伤,她不想说,觉得丢脸。 — 杜清喜欢给葛戈梳头发,每晚葛戈过去都会细细的帮她整理,整理完又会拍着她的背抱上一会。 葛戈有那么些时候非常享受这种被爱护的感觉,这种发自内心,真正爱护她的感觉,连她生母都不曾给过她。 虽然这只是一种假象。 姜亦坐在客厅,见葛戈下来,指了指另一边,“张婶刚给你下了面条。” 他洗过澡,穿着纯色家居服。 “谢谢。” 面里放了辣椒,张婶知道她喜辣。 姜亦走进来,近乎没话找话的说:“我今天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对。” “昨晚没睡好。”葛戈小口小口的吃着,边拿纸巾擦了擦嘴。 “你后妈让你回家也干活了?” “没有,就是睡不好而已。” 姜亦抬腿勾了把椅子坐她对面,“小小年纪心思不少啊?想什么呢还能睡不着?” 少年曲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椅背,托着下巴,清晰的下巴线条衬着白皙的皮肤十分好看。 葛戈摇头,“没想什么!” 又辣又烫的面条吃的葛戈直冒汗,她下意识的就去撸衣袖。 姜亦的目光扫到她小臂,突然收缩了下,“你那手怎么回事?” 葛戈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她手忙脚乱的拉下袖子,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她夹着面条继续缓慢往嘴里塞,却变得食不知味。 姜亦坐正了些,“我问你呢,你那手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了。” “你怎么磕的能磕成那样?” “就不小心磕墙上了。” “水平啊!”姜亦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你再磕一下我看看。” “……”葛戈抿嘴,筷子在碗里扒拉,也不吃面了。 姜亦在外人眼里性子凉薄,看人都是淡淡的,好像没什么感情,但他们不知道熟识后的姜亦也是极护短的。 他和葛戈交流不深入,但多种因素下也或多或少了解她的生活状况,没有健全的家庭,没有该有的物质条件,甚至没有这个年龄必有的自由。 那天晚上葛戈没有答应他提出的请求,他可以理解,因为眼前这个瘦弱娇小的女孩没有改变现状的权利,或者是能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