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冲动,与淳安偷尝禁果,还记得那天,那个总是慈祥微笑的女人命人拿下他,狠狠的掌他的嘴,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摆出了一副十足的长辈架势。 可她到底心软,又念在淳安年幼的份上,饶他一回,甚至与简丛商定有关他与淳安的婚礼。 却没想淳安怀孕了,更没想到简丛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早就对淳安存了龌龊之心。 他抓着淳安,逼问她,“你说啊,这种事到底发生过多少次?” 淳安只是哭,什么也不肯说。 直到他亲自闯进去,人赃并获,淳安哭着跑走,简丛什么也不说,拔剑砍向他,是要杀人灭口啊! 他怎会是简丛的对手,没过两招就被打成重伤,连一身武艺都要被废了,关键时刻又是那个女人救了她。 “简丛,你疯了,他是你的徒儿呀!” “你自己不要脸,还怕别人发现?” “放开我,我不想听你解释,你我夫妻之情,犹如此发,一刀两断!” 那真是个决绝的女人! 冷谦感到呼吸急促,越是不想回忆,回忆偏要犹如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那女人将他带回又青苑,给他吃,给他喝,还给他疗伤,甚至也把淳安接了进来养胎。 可是淳安还是死了,死在简丛怀里。 他假装一点也不伤心,麻木的坐了一整天,扭曲的心里却早已萌生一个自杀式的报复。 简丛,你碰了我的女人,我也不放过你的。他知道那个女人是无辜的,白天若无其事的照顾他们,晚上却以泪洗面。 所以他在晚上抱着她,呵呵笑道,“他背叛了你,还杀了我的妻子,不如我们一起背叛他。” 那一刻,她眼里的鄙夷与失望令他羞愧的无地自容。 她说,“阿谦,虽然我的身份等同你的母亲,可我一直将你当亲弟弟看待,你是个好孩子,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好孩子?她说他是好孩子,又是那一脸慈祥圣洁的模样。 于是他疯了,怀着报复与某种难以启齿的目的做下禽/兽不如的事。 他已经不敢想象她的样子,只记得她的哭声,原来她是那样的柔弱,力气那样的小啊,恃强凌弱是人的本性,心里最后那点羞耻感早就泯灭,他畅快的享受死亡前的欢愉。 那样的欢愉就连淳安也不曾给予过,他在迷失与罪恶中彻底沉沦。浑浑噩噩中,他解下那枚玉佩,温柔的挂在她身上。 他要死了,却希望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 第二天,他笑呵呵的躺在床上,看着简丛崩溃龟裂的表情。 女人被人脱的一干二净绑在床上,旁边还躺着个男人,换成谁都要疯掉吧,他畅快的享受报复的盛宴。 可他没想到自己会活着,原来简丛要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当着那女人的面废掉他,再打的他留下一身无法愈合的创伤。 从前他和师弟师妹们挨打,那女人都心疼的不得了,还会想尽办法护着他们,可现在,她只是冷漠的旁观,旁观他的血与泪。 她可真坏。 ……………………………… 简珩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祖母经历过何种伤痛,可他不敢说,他只能憎恨祖父的绝情以及冷谦的无耻。 无耻的冷谦踉踉跄跄爬起来,喷了一大口血,门外早已听得动静的侍女鱼贯而入,倒水的倒水,拿药的拿药。 晕倒前,冷谦想起了她的名字,她叫方浅,会煮地道的魏国口味面汤。 她对他好,但对其他师弟师妹也很好。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生下了一个小孩,是他的。 原来,他从未忘记过她,那淳安又算什么? 罗裘冲进来,“来人,将简珩押入水牢。” ☆、第86章 侍女取出一粒白色药丸放在冷谦鼻端,过了几息,他勉强睁开眼,小声说了句话,寒月点点头,“是,奴婢明白。还请主公安心休养。” 冷谦被被众人簇拥退场,不久之后寒月又返回来。 水牢里有不少熟人,到时候怎么收拾简珩,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罗裘快意极了,余光瞥见寒月,“哟,怎么回来了,不会是想我了吧?” “主公有令,此事交给刀影处理,你不得添乱。”寒月横他一眼。 为什么? 好不容易到手的鸭子还没下锅就跑到别人手里,罗裘心理上的落差可想而知。 “主公做事,没有为什么。”寒月转身走人。 气得罗裘心肝肺都要挠破了。 冷谦的寝殿遍布藤本蔷薇,看得出花匠用了心思,一墙一架一篱笆都布置的极为巧妙,次第层叠,竟也有种不同寻常的雅致,这恐怕也是这单调建筑里唯一夺目的颜色了。 侍从搀扶他缓缓走过,惊动一池锦鲤四处乱游,还以为有人要给它们投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