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陪同和豫一起作乱的侍卫登时吓尿了,扑腾扑腾全跪地上,“尊上饶命,尊上饶命……” 可惜没有人想听他们解释,袁伯宗笑道,“听说岛主养了只老虎十分可爱,吃人吗?” 简丛点点头,“是肉便吃。” 袁伯宗凤眸凛然,阴测测道,“好,喂虎。” “是。” 被拖走的犯错侍卫神情灰败,却没再开口多说一个字。但凡说错一个,袁伯宗就不止拿他们喂虎了。 含盈瘫坐地上,目瞪口呆望着袁伯宗,他竟已猖狂至此!岛主还不咸不淡的冷眼旁观。 狭窄的参天密林幽森可怖,似没有尽头的炼狱,一条条丝萝自枝桠悬垂,树梢在夜风中涌动,沙沙作响。 玲珑不住的咳嗽,睁开沉重的眼皮,身上早已被露水打湿。 她的手很疼,露在外面的肌肤到处都有树枝擦破的痕迹。 知觉也随她渐渐地苏醒。 月色苍白,明亮而单调,周遭传来不知名的动物嚎叫。 寒冷,阴湿的寒冷似要一点一点蚕食人的意志。 她试着爬了一下,又瘫了回去。脸庞枕着的地方温暖而有韧性,传来轻微的心脏跳动。 她勉强撑起上半身,拨开身下人满脸的落叶,露出荀殷苍白的容颜,长长的浓密的睫毛还挂着露水,一动不动,静美成了一幅画卷。 玲珑体力不支,喊了一声“先生”,便伏在他胸/膛陷入昏迷。 ☆、第59章 报应 细密的小雨将将停歇,玲珑醒来撑起半个身体,两手扒紧荀殷的肩膀,一,二,三,抬! 抬了一半,手便失了力气。 荀殷太高了,她抱不动。 “先生,先生,你醒醒!”她又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 她坠落的时候似乎被先生接了一把,两人躺在一块地势略高的土堆上,覆盖着厚厚的青苔,起到了一定缓冲作用,否则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玲珑觉得自己怎么也得折条腿。 其实她右脚白色的袜子早已被深红色的血浸透,沿着雨水汇成一道小溪。她抬手遮在额头,观察四周地形。 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树似狰狞的兽,张开血盆大口,好多奇怪的小虫子一闪即逝,地上到处都是松软的树叶,铺了厚厚一层,拨开,底下竟是坑坑洼洼的烂泥。 不能继续躺在这里,不被雨水淋死也会被虫咬死。 玲珑抹了把黏在脸上的头发,蹲在荀殷肩膀附近,使出吃奶得劲,将他上半身推起,自背后抱住他,用力的往后拖。 明明很瘦,为何这么重? 才迈了十步,玲珑已然汗流浃背,头重脚轻的她至今还未察觉自己的伤势。 她脑子全乱了,眼里只有还活着的荀殷。 横七竖八的藤蔓与地上匍匐成一团一团的植株时不时的绊玲珑一下,鞋子早就不知所踪,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山洞,却幸运的发现一株奇粗的大树,树干到地面形成一个宽阔的豁口,大约能容两人。 玲珑咬着牙用最后一点力气将荀殷推了进去,荀殷也醒了。 “阿珑……”荀殷神情无比复杂的望着她。她怎会出现在这里? 玲珑又冷又晕,直接省略叙旧这一环节,往他身边爬。 下一瞬她就被他圈入怀中,舒服的她忍不住眯起眼睛,真暖和,又想起男女有别,僵了僵,她下意识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