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她说得认真且细致,却也琐碎,对方倒是一如既往听得耐心,不敷衍也不会不当一回事。 谢清豫感慨过一番之后,顺口问旁边的人有什么看法。 陆至言微笑看她,沉吟中道:“以前是不觉得,现在听你这么说,等会儿回去,恐怕得仔细瞧一瞧才行。” 所谓仔细瞧一瞧究竟是怎么个瞧法,光从他状似一本正经的表情里便有所意会。 谢清豫:“……” 她的满腔唏嘘,满腔触动,被这样的一句话瞬间打散。谢清豫郁闷,又记起他们傍晚到陆府初初见到那位吴表妹时,对方看见陆至言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的事。 “我还发现一件事。”谢清豫瞥向陆至言,轻哼一声,“你如今明明成亲了,身边有夫人了,怎么还总是这样被人惦记?我记得当初有位小姐……” 她话说到此处故意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却晓得他明白。 谢清豫一双眼睛揶揄看着陆至言。 陆至言面不改色,略略沉默,方才接过话头:“许多事的倒不大记得,唯一有一件不会忘记。”他微微而笑,“当初也有一位小姐,一心想着如何的抛弃我。” 谢清豫:“……” 和这个人翻旧账,她到底是有什么想不开? 事实上,吴表妹其实没有如何,虽说看陆至言看愣了,但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也不曾做不得体的事。谢清豫提起这些,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她不合时宜的翻旧账和似乎莫名其妙的吃醋,这天回去之后,他们各自沐浴梳洗过,陆至言几乎花去大半夜的时间——和她就以前的这些事情好好谈一谈。 陆云绣仍日日倾注心血在书院的事情上,吴表妹来到长安、在陆府住下,自然也晓得这一回事。她十分好奇,陆云绣便邀她到书院去玩,她去了,且自从之后,常常过去书院里帮忙。 有一次,谢清豫到书院去,正好见到这位吴表妹。 她原本是想过去找陆云绣的,可是陆云绣人不在书院,似乎有事出去了。 吴表妹告诉她:“是许夫子家里有事,他娘病倒了,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好……” 谢清豫问:“去探病了?” 吴表妹点一点头,有点儿没头没脑说:“毕竟许夫子人很好。” 见她表情认真,谢清豫笑问:“怎么这么说?” 吴表妹莞尔一笑:“因为他对表姐很好啊。” 谢清豫从中听出几分别的意味,不由得眨眨眼,这是……有情况? 是不是有情况,谢清豫是不好直接去问陆云绣。不过这位许夫子是从最开始便在书院里教书的,她见过不少,且她记得也是在书院第一次见到的这个人。 彼时对方手里拎着一个竹篮子,里头装着的是要拿回家做饭的新鲜食材。那会儿陆云绣好似稍微提过他家里有位母亲,说他每天都要下厨给自己母亲准备饭食。 虽得知许夫子的母亲情况似乎不太好,但因为不够熟稔,不好做什么。后来见到陆云绣,谢清豫也问一问许夫子家里的情况,却未得到好消息。 这之后差不多又过去半个月,谢清豫和陆至言回陆府吃饭时,她从陆云绣口中听说许夫子的母亲去了。这个消息来得叫人惊讶,而另一个消息同样突然—— 办完母亲的丧事的许夫子,也已经离开了书院。 陆云绣说,他以后不再回来教书。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更番外啦0v0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