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位牛腩汤换成红烧狮子头可好?年年有余,也算好兆头。” 袁氏想了想,颔首道:“这个好。” 周妈也笑眯眯应好。 “旁的我看都好。”钟氏将单子递回给周妈:“辛苦周妈了。” 周妈笑得合不拢嘴。 袁氏感叹:“不管如何,倒是去年年关最是热闹。” 钟氏也想起去年来,没想到这日子过得这般快。 自他们离京,都转眼快一年了。 “可惜今年四婶婶他们要去成州,否则今年也同样热闹。”钟氏开口,袁氏便跟着点头。 槿玉今年同缝卿成亲,照说原本一家子都该迁去成州的,可肖缝卿真是个不错的人,说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槿玉所在之处便是吾家。 一句话,宋氏便带着孩子们在晋州留下。 袁氏也欢喜。 无论如何,宋氏在她心中都是一家子,还有方槿玉,方如南,方如勋和悯之,没有旁的比一家在一处更好的了。 宋氏的宅子和方家离得近。 宋氏和袁氏也时常走动着,竟也感觉不到宋氏同方世平和离了,只是宋氏如今厌恶透了方世平,和袁氏等其余的方家人亲切,却始终和方世平心头隔阂。 久而久之,方世平也不存和好的念头了。 佟氏的银子挥霍完,又打起了三房和宋氏的主意。 反正在京中,他也如此惯了。 此时在晋州,他也照旧如此,一旦脸皮厚了,旁人如何异样眼光也都无所谓。 可这回,却偏偏折在肖缝卿这里。 方家的人都说肖缝卿好,方世平过往也认为,而此番,才觉这人才是煞神。 “日后肖挺会每月拨给岳父一笔银子,岳父紧着花应当够用,拿了这笔银子,勿再找槿玉和岳母,还有方家其他人的麻烦。”肖缝卿目露寒光:“岳父,在商言商,最重要的便是信誉,小婿惯来是最讲信用之人,若是岳父再去叨扰槿玉和旁人,日后不管每月的这笔银子拿不到,应当也见不到方家的人了。岳父也知道做生意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路子,这些事情也惊动不了方寺卿和旁人。” 方世平素来撒泼耍横,在京中都是出名的。 可在肖缝卿这般眼光下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明明娶了自己的女儿,也客客气气叫自己一声岳父,却似是,如果不照他的意思去做,自己明日被丢在哪个难民堆里都不知晓。尤其是那最后一句,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肖缝卿同他非亲非故,自然不会想三个那样顾及他。 也不会像宋氏那个妇人一般,存了妇人之仁的念头。 方世平直觉,若是逆了肖缝卿今日的意思,怕是要吃苦头的。 故而从此往后,方世平在晋州消停了不止一星半点,连方家自己人都觉得奇怪,可他就是不说。 不过由得如此,方世年和宋氏都落得清净。 …… 大年三十。 方家一早开始放鞭炮,街坊四邻的孩童都来围观。 在晋州,方家是名门望族,周遭都来讨吉利。 翊维和阿梧帮着发红包给孩童,四周一片欢声笑语。 不久,便过了晌午。 小厮急急忙忙往风铃小筑跑:“三小姐,三小姐,京中来人了!” 方槿桐手中的织针和毛线毫无征兆落下,既而起身,便往方宅门口跑去。 阿梧也不追,笑嘻嘻在苑中捡毛线。 方槿桐拎着裙摆,一路快跑。 沈逸辰回来了! 她心中只有这个念头,等跑到门口的时候,缓缓喘着大气,目光却怔住,那从马上跃身下来的人哪里是沈逸辰? “三小姐。”他拱手。 “郭钊……”方槿桐迟疑。 可他身后再无马车,便只有一人。 方槿桐心思好似沉入谷底。 郭钊也知尴尬,便犹如早前他替侯爷送的那只狗一般,也是如此。只是当时他尚且能寻人将狗直接给方槿桐,而眼下,这些东西只能他亲自给。 郭钊上前,手中捧着一个肩宽大小的锦盒,略有歉意道:“三小姐,侯爷实在走不开,让我来给三小姐送生辰礼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