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木言对那个人并没有任何好感,不过是迫于形势才忍着敷衍。 没有一个男人能对强迫自己的人产生好感,他甚至觉得,当初奚川的直来直去,比那个面带笑容的人好得多,至少不会作伪。 三个时辰后便是吉时,他要是再没办法,他便要和那位城主行礼,入洞房。 宫殿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看着身上的喜服,祁木言眼神暗了暗,心里越来越凉。 今天之前,那位城主来几次后才宣布让他从男侍成了续弦,祁木言对于被升官一点都不开心。 不过娶正室要行大礼,时间匆忙,整个宫殿都忙了起来,让他有空可钻,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一行礼前的一刻钟,奚川都没有来。 祁木言手紧紧的拽着衣服的下摆,难道他真要和那个城主去行拜天地的礼?当成群臣的面? 哪怕是敷衍,他也不想。 国师用那双没有眼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人,声音冷冷的威胁:“你最好老实点,如果你让城主蒙羞,我会处死和你一同而来的人,你既然是城主夫人,今后除了伺候好城主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必要的话,我会挑断你的脚筋,反正今后你去哪里都有轿撵,不再需要走路。” 祁木言看着人,没有说话。 吉时一到,祁木言就被扶了出去,毕竟是当着群臣的面,出不得任何差错。 国师让祁木言服了药。 口服了那种药,便不能开口言语,全身无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受制的状态,全倚靠身边的两个侍女扶着才能站立,变成了一个傀儡。 药效为一个时辰,刚好在行完了所有大礼之后,入洞房的时间。 祁木言从头到尾都有感知,和身边的人拜天地,然后对拜。 所有的程序他都知道,只是做不出反应,完全是在两个侍女牵引下才能完成动作。 被送入洞房,祁木言就倚靠着床坐着,药效提前了一炷香的时间消退,可能是那串碧玺的减退作用。 他刚从床上走了下来,门就“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一身红袍的城主走了进来,祁木言倒退了一步,紧了紧藏在袖子下的匕首。 大不了到时候就…… 这是最后的退路,如若成功,城主一死,届时迦南城必定大乱,奚川那些部下定然会见机行事救出人。 城主之女对自己未婚夫一往情深,必定是舍不得即刻杀了奚川。 两个人能活着出去,总是好的。 城主对人招了招手,“过来。” 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与我来饮合卺酒,才算礼成。” 祁木言怔了怔,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颤抖的接过那人手中的酒,强迫自己装出顺从的样子。 他不能失败,所以一定要等对方放松警惕,然后一举成功。 两人手缠着手,饮下了卺中的苦酒。 哪怕只是做戏,祁木言心里也难受的厉害,至少今日行的所有礼都是真的,而如今喝了卺中苦酒,象征着两人今后要同甘共苦,患难于共。 夫妻二人今后要像一只卺一样,紧紧拴在一起,合二为一。 “时辰不早了,良宵苦短,我们去歇息吧。” 祁木言被人牵着手走到了床边,那人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带上,“与我宽衣。” 祁木言下意识的收回了手,愣在了那里。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