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检举?”陈景峰的面色严峻,如临大敌。 陈景岳一听吓了一跳,焦急地问:“什么错啊?是贪污受贿还是嫖娼吸毒?被发现了咱家会怎样,破产?” 他摇头轻笑,眉梢耷拉着,眼里掠过一丝挣扎,“逗你玩呢,咱爸遵纪守法,能有什么事,我要去睡觉了,你回房吧。” 陈景岳犹豫片刻,说:“哥,刚才我又梦到那个……东西了。” 陈景峰挑了挑眉,立刻明白过来陈景岳说的是那个‘红衣女鬼’。 “阿岳,”陈景峰盯着他,神色复杂,“你看到的那个,其实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陈景岳怔住,试图回忆那天的场景,如果是人好像也说得通。 “那他最后去哪了?” “他死了。”他极为平静地说,语气却让人不容置疑。 陈景岳大惊,“死了……哥你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陈景峰不住地用双手按揉着太阳穴,痛苦地闭眼,“我能知道什么事?这是李言蹊之前推测的……你回去睡,我也要睡了。” 把陈景岳赶走,陈景峰拿着车钥匙出门。 酒红色的跑车在公路上奔驰,他把车开得飞快,一路上他脑海里盘旋全是陈正国昨天告诉他的事情。 如果不是昨天在陈正国的办公室里,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某一封邮件,他又怎么能够相信正直威严的父亲是一个杀人犯? 正当陈景峰打算去质问陈正国时,他就走进来,脸上笼着一层寒霜,冷冷地盯着陈景峰。过了一会儿,他将五年前甚至更久远的事告诉了他,最后留给他一个选择题:“人确实是我杀的,不过你是不是要大义灭亲,把年迈的父亲送进监狱呢?” 呵,年迈的父亲,却有力气在花甲之年亲自杀人,真是讽刺至极。 他坐在会客沙发上颓然地垂头,一言不发,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你不是喜欢林芝吗?你信不信,最后李言蹊不但不会娶林芝,反而会恨林芝?” 陈景峰蓦地抬头,这番话听起来简直是无稽之谈,他望着陈正国,坚定地摇头。 陈正国冷笑一声,“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直到现在他都不能把这个巨大的秘密消化掉,任谁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是个杀人犯,况且还隐藏了五年之久。 不知道开了多久,他才把车停下来,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原来是建筑系的教师宿舍。 他抬头望了望7楼的窗户,黑漆漆的一片。 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那头却是一片忙音。陈景峰握着手机,思索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林芝的。 在身边的女人不是合作伙伴就是床伴,但只有林芝一个女人是特别的。 和她认识的这五年来,他从未对她做出任何的越矩行为。 但说从来没有想过是假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把他的床伴想象成林芝,然而这只会导致一个结果──他更加兴奋反应更激。可身下女伴的叫声和嗓音让他无法再继续下去,那声音太让人出戏。 时间一长,他觉得没意思极了,倒后来连找床伴的*也没了,一直禁欲到现在。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是喜欢她的吧,一直珍视着她,所以才舍不得和她交往,以朋友的名义陪伴左右。 他只想把认为好的东西全部给她,愿意为她花钱,愿意花时间去陪她。 可是她身边已经有了李言蹊,自己再怎么样也是个多余的人。他心里有些绞痛,就像被什么利器划过一般。 忽然,他脑海里蓦地响起一个声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