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劝道:“你不走又能怎么样呢?听话,走吧。” 黑三再度伸手去拉她,这个时候,门外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彦博一边喊着西鸢萝的名字,一边冲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站在门口,惊奇地朝里面张望。 黑三在心里默默哀叹,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 连彦博进屋后,就径直朝齐怀渊奔去,从他手中接过西鸢萝,发现西鸢萝昏昏沉沉站都站不住,叫了好几声都不见有反应。又见西装外套下,她的衣衫有下滑痕迹,脖颈锁骨处隐约有青青紫紫的痕迹。顿时怒火中烧,挥出右拳朝齐怀渊下巴打去。齐怀渊不避不让,硬生生受了他这一拳。身子向后退了十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黑三皱着眉头十分同情地“哎哟”了一声,浑然忘记了他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份。 杨扬一见连彦博打齐怀渊,心中立刻不平,冲上去愤然道:“你凭什么打他?都是西鸢萝这个贱人勾引他的。” “住口,不许你侮辱鸢萝。”连彦博道。 杨扬道:“你不相信是吗?好,那我就让大家都看看,西鸢萝到底是怎样一个货色。”她说着,伸手去扯西鸢萝身上的外套。 连彦博惊了一跳,赶忙扶着西鸢萝后退,杨扬步步紧逼,眼看就要扯到西鸢萝的身上的西装外套,这时只见一个人影冲过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仔细一看,竟是齐怀渊打了杨扬一巴掌。 杨扬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慢慢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喃喃道:“你打我?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齐怀渊满脸怒容盯着她。 杨扬痛哭流涕,“齐怀渊,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当年战场上,你命悬一线,是谁不顾生死背着你一路逃生?我为了你,深受重伤,差点连命都没了。而她呢?”杨扬指着西鸢萝,道:“她这7年来对你不闻不问……她除了抛弃你,伤害你,还为你做过什么?” 面对杨扬声泪俱下的指控,齐怀渊亦是红了眼眶,嗓音嘶哑而沉重,“是,我欠你一条命,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但是,这一切跟鸢萝无关。” 这些战场的秘事,旁人闻所未闻,此时听他二人悲拗讲诉,都不免有些动容。唯有连彦博冷哼了一声,漠然道:“二位的往事我没兴趣听,先告辞了。”说完,他横抱起西鸢萝朝门口走去。经过黑三身边的时候,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冷声道:“这次的事情,希望黑旅长能给我个交代。” 门口的人齐刷刷让开一条道,让连彦博出去。完了又迅速聚集到一起紧盯着屋内。主角虽然走了一个,但屋内还有一场好戏呢。他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精英,骨子里的八卦因子并不见得比那些市井小民少。 黑三走上去驱散人群,“走走走,都给我走,有什么好看的。” 围在门口的人群象征性的后退了几步,但依旧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朝里看。 黑三面色一沉,直起脖子道:“怎么?难道要我送你们? 大家都知道黑三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此时看他面色不善,都有些心悸,知道如果再不走,只怕被他直接拎起来扔下楼,也不是没有可能。八卦跟性命比起来,自然是后者比较重要。顷刻间一窝蜂散了。 黑三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临走前回过身,难得正色地对里面的齐怀渊说道:“有些事情,早点说清楚比较好。” 房门关上之后,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杨扬望着齐怀渊泪流满面,良久,终于按捺不住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衬衫袖子,说:“怀渊,刚刚你只是喝醉了,是不是?” 齐怀渊低头看她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几许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决绝。杨扬的一颗心吊了起来,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果然,齐怀渊坚定地开口说:“不是。” 她拉着他衬衫袖子的手无力地下垂,泪水更加汹涌地流泻而出,身子几乎站立不住,痛不欲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