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拽了澔伏一路奔向御邪钟。 路小蝉御剑跟了上去。 只是他御剑就御剑,偏偏让舒无隙站在前边,自己站在后面,搂着他的腰。 “小蝉,你怎么了?”舒无隙低下头,扣住路小蝉的手。 路小蝉侧着脸,耳朵贴在舒无隙的背上。 “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 这是会呼吸,会对他说话,在乎路小蝉喜怒哀乐的无隙哥哥。 风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他的胳膊也收的紧紧的。 “无隙哥哥啊,西渊的事了,我就随你……” 路小蝉的话才说了一半,莫千秋一道剑阵,冲向了御邪钟。 御邪钟是万年前烨华元尊以天外玄铁所铸,熔入了四方灵兽的血液,是西渊威力最大的法器。 御邪钟就供奉在重峦宫的大殿之顶,它并不大,看起来相当低调,没有任何纹饰,就像一口年久失修的老钟。 就是因为太寻常了,之前在宴席上,路小蝉都未曾注意到它。 如果是普通人触碰一下,它并不会响,只有西渊的剑宗以剑阵敲响此钟,它才会引重峦宫共鸣,八方共震。 如今的澔伏,自然没有撞钟的气力了,莫千秋直接用他的精魂结剑阵来撞钟。 这钟声骤然响起,重峦宫就像被掀上了九天又坠落而下。 那并不是震耳欲聋的钟声,却以巨大的灵纹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入了每一个人的丹海。 莫千秋离御邪钟是最近的,整个人都被它的灵波掀了下去! 路小蝉闭上了眼睛,舒无隙伸出手,将自己的灵气推了出去,将御邪钟的灵波给挡了下来。 钟声不绝,整个重峦宫都被巨大的灵潮给淹没,而这阵灵潮骤然向下而去,将那些攀附上重峦宫的邪气,暂时给镇压了下去。 那一刻,路小蝉只觉得自己的心魂都被涤荡,从耳朵道心灵都变得清明起来。 舒无隙侧过脸来问:“小蝉,你刚才说了什么?” 路小蝉愣了愣,我刚才想说,等西渊的风波过去了,我就随你去无意境天。 “我就想告诉你,从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舒无隙的目光黯淡了下去,但是扣着路小蝉的手却更紧了。 “是么……” 路小蝉冷不丁在他的背上亲了一下,嘻嘻笑着说:“你不用再患得患失啦,从前的我也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呀!” 舒无隙愣了愣,良久才问:“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啊!不过你以后也要送凝魂青鸟给我!” “你要我的凝魂青鸟做什么?”舒无隙又问。 “唉……”路小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之道,还是得慢慢教他呀! 钟声响彻重峦宫,又通过重峦宫的震动传向了四面八方。宫中弟子重重戒备,各派掌门纷纷赶往正殿。 舒无隙以九转乾坤宝盒打开了重峦宫的虚空,不消片刻,各派掌门齐聚正殿。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御邪钟怎么会响!是魔都的邪众出来了吗?” 昆吾和凌念梧都已经赶到,所有人议论纷纷,一抬头却见主位上坐着一个面容憔悴的虚弱之人,而莫千秋一手握着千秋剑,另一手拎着重枭剑,站在主位旁边。 正殿之内瞬间掀起一片喧哗。 路小蝉等着看戏,就坐在旁边“咔嚓咔嚓”地捏着坚果喝着清茶。 “这……这不是西渊剑宗澔伏吗?”昆吾视线往旁边一挪,就看见了路小蝉,立刻捞起袖子就来捏他的耳朵,“你这小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路小蝉,就被舒无隙给摁住了。 “救你的命啊,师兄!”路小蝉一本正经地说。 凌念梧抬起手中的剑,剑穗上的铃铛轻轻一颤,那声音洪亮无比,立刻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目前正殿之中,威望最高的,就是凌念梧与昆吾了。 凌念梧上前一步,仔细地看着澔伏,然后行了一个礼:“原来是西渊剑宗出关了。” 一句话又惊起了千层浪。 “什么,那位真的是西渊剑宗?” “他出关了?他的伤好了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