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但再难听奚爷也得受着,不曾受过这般屈辱,但是为了她,他觉得什么苦和难处都能忍受。 奚爷再次做了个揖:“晚辈对梅二姑娘一片赤诚之心,望梅公能成全。” “你,你给我滚!!”梅公暴躁出粗话,“你若以后再敢踏入我们梅府半步,我便叫人以擅闯太师府之罪将你绑了送官。” 奚风渡猛然跪在了梅公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晚辈与梅二姑娘真心相爱,请梅公成全。” 梅公抄起茶盏朝奚风渡砸去,那瓷盏砸在了奚风渡的额角,瞬间便涌出殷红的鲜血。 “恬不知耻的东西!”梅公气得浑身巨烈的颤抖:“滚!!” 奚风渡恨恨咬了咬牙:“梅公,求您成全……” 梅公:“除非我死了,你便休息娶我们梅家女儿,如你这般低贱之人,便更应自尊自爱,可你却这般没皮没脸,与畜生又有何区别?!” 奚风渡双眸布满血丝,紧握成拳的双手用力到发颤,“梅公说得没错,哪怕在您眼里,我奚御菀卑贱如狗,但您记住一句话,逼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说罢,奚风渡起身与梅公对峙了许久,知他不会再改变心意,他做了个揖,不再有任何奢求,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议事厅。 大娘子站在走廊里远远瞧着奚风渡的身影快速在眼前消失,只道:“这人身上这股子狠绝的劲儿,我总觉似曾相识。” 崔妈妈:“可能是大娘子多想了罢?” 大娘子沉声道:“这只怕是一笔算不清楚的糊涂帐。” 崔妈妈疑惑的看向大娘子:“大娘子为何这么说?” 大娘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 季明来回在巷口的马车上踱着步子,远远见着他们家大爷朝这边走了过来,跑着迎了上去。 “大爷,见着梅二姑娘了吗?” 奚风渡:“不想那梅公竟是如此迂腐之人。” 季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们这些读书人,书香门第最是看不起人了,我看大爷别再去求他自讨没趣。” 奚风渡:“先回山庄再论。” 季明突然说道:“大爷,我得去个地方,还得请您多派几个人手随我一道儿过去。” “嗯?” 季明说道:“刚才我见着上次帮我递信的丫头了,她悄悄将我拉到了角落里,与我说了好些话。” 奚风渡狠抽了口气:“说些什么了?” 季明:“小的给了点银钱,问了那丫头,梅二姑娘可是真的生了病,那丫头确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梅二姑娘身边的贴身女使茉茉在两天前便被人伢子发卖了。” 奚风渡眸光一沉,道:“走,城中有几个人伢子窝点,现在带上些个家丁过去,兴许还来得及。” 季明点了点头,便与奚风渡先回了山庄去拨了些打手带上。 茉茉被发卖的第一天,手脚都绑着被人关在一间小破屋子里,那大约是个地窖,寒冷双潮湿。 里面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好些个年纪看着不大的姑娘,哭哭啼啼的,为自己未知的命运哀叹。 茉茉并不清楚这些人伢子要将她们贩卖到哪里去,只是心里特别慌,不知道二姐儿如何了,她还在这里呆多久? 眼前一片黑暗,心底满是恐慌,她此时才深切体会到,命如蝼蚁,面对命运的残酷,弱小的人就如同蚍蜉撼树,可笑又可悲。 不过一天的时间,身边就有好几个姑娘被带了出去,有些带出去又被送了回来,有些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听身边小姑娘议论着,是有官人买了她们,那算是命好的;命差的,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