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到底还是顺了他的小意,就着坐着的小姿势,一点一点挪了过去。 挪到他脚下,她摇了摇自己的头,“要不要再蓐一蓐啊??” 贺冼凉当真揉了揉,然后拍了拍,笑道,“手感不错。” 呸!看他这么远赶过来的份上,今天姑且放过他。 傅雪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他话,多半是他在那里问,她都要困死了,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要说。 到最后,水都开烧第二壶了,傅雪半眯着眼睛,小脑袋一垂一垂地荡着,堪堪挂在脖子上面。 “困了?你明天还有比赛,早点睡吧。” 傅雪点点头,回应他,“那你也早点睡,我不送你啦。” 这下贺冼凉从矮榻上起身的动作也顿住了,“送?”,他挑眉,“为什么要送?我就在这儿睡。” 这下傅雪猛地惊醒,瞌睡全飞了,“不是吧你……???” 贺冼凉挑眉,语气轻浮,“你这不是双人间?” 傅雪愣愣地看着他,点头。 “两张床吧?” 傅雪又点点头。 “是不是就你一个人睡这个房间?” 傅雪再点点头。 “所以为了不让你浪费资源,我勉强在这里歇下了。” 傅雪:“……” 贺冼凉直起身,心情大好地给自己脱下了大衣外套。 “哎哎哎……你来真的啊……孤男寡女的……”傅雪防备地看着他。 贺冼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本就是临时起意来的n市,有票就不错了,指望着他订酒店?他还真没想到。 再说了,这不是她一个人睡吗,也没有旁人。咳咳。 思路一转弯,干脆也不解释了,“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害怕。”顿了一顿,他补了一句,“再拖下去,明天还要不要比赛了?” 傅雪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清新脱俗冠冕堂皇的说辞。 “你可别打什么馊主意啊??我可是带了防狼警报器的!”傅雪手往空中虚虚地挥了挥,还攥起了小拳头。 被当成色狼的贺冼凉:“……” 傅雪威胁完以后,底气也足了,撑着地想站起来,奈何腿下一麻。 坐太久了,都僵掉了。 “呜呜呜呜呜呜,站不起来了。” 贺冼凉往地上一睨,傅雪歪斜在那儿,蹬直着腿不敢动。 稍微一动,就是过电一般的麻痛,傅雪凶凶地瞪贺冼凉,想哭的心都有了,“都怪你!” 贺冼凉饶有兴趣,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傅雪:“……” 贺冼凉!我跟你没完! · 浴室里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淋浴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也渐渐地停了。 傅雪趴在门上,做贼心虚地用耳朵贴着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她刚刚摸索着找寻了好一会儿,把他带来的包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见手机的影儿。 确认里面还有一会儿的时间才能够结束,傅雪放心地转移阵地。 一定是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拍她丑照,太坏了这人! “你在干什么?”一道嗓音倏地在背后响起。 被抓了个正着,她深吸一口气,调节面部表情,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说, “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再等到她视线向下移,看清贺冼凉的穿着,呼吸一滞,这家伙!只......只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 大冬天的,即使开了暖气,这也穿得太少了吧。 死骚包。 只是……没想到贺冼凉看起来瘦削,身材精瘦,肌肉纹路却流畅,恰到好处。 水珠从他优美的下颌滑落,到精致的锁骨,再滑向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傅雪别开脸,耳垂都红了。 “哦~商量事情,所以比你明天的决赛还重要?”他戏谑道。m.PArTsORdEr63.coM